慢,要么是她近来长高了。从前需要仰视的人,而今竟不需要那么辛苦地仰起脖子了。
“好久不见,二姑娘过得好像很不错呢。”
锦衣玉食,傲气凌然。难怪一个二个地都想往城里跑,花花世界的魅力可真大。
“你想干什么?”
钟若芝暗中用力,试图甩开她的把握。但是不行,对方的几根手指好像掐在了她的某处穴位上,挣得厉害了,整条手臂都有些酸麻。
钟若芝气得不行。似乎直到这时才恍然想起来,对方跟惠民药局过从甚密,对用药c穴位不可能没有研究学习过。
当初钟若萧中毒的情景,她至今历历在目。虽然那个时候出手相救的是柳静言,但是,作为助手的钟若萤所表现出来的冷静与专业,以及那流畅娴熟的取针手法,简直像是个噩梦。
一个你以为是梦实则随时都有可能变为现实的危机。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钟若芝越发地怀疑对方,究竟还保留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能力与心机?在别人看不见c听不见的地方,钟若萤究竟都学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可能跟其它同龄的孩子那样,仅仅只是玩耍c玩耍c心无旁骛地玩耍吗?
“你c放手!”她禁不住低声威吓。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传说中“拼命四郎”张弓射箭的画面。
三房有好几件兔毛皮具:围脖c耳罩c昭君套。来源都是钟若萤的猎物。
在家的时候,伯父他们偶尔谈起来,都说钟若萤就是芦山的霸王,山上山下的狐兔走狗全都是她的盘中餐。如果不加以管束,任由其发展下去,终有一日要回到茹毛饮血的蛮荒状态。
那会是个什么模样?当时的钟若芝其实十分期待。一旦变成那样,无疑就会成为世人得而诛之的异类。
她巴不得看到那一天呢,犹如牲畜一般的钟若萤,被五花大绑着游街示众,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杂物的“洗礼”。
然后,最终会给曝晒菜市,或者枭首旗杆,作为警示后人的一个鲜活案例被大张旗鼓地无限夸大c流传。
也算是成全了她想出名的愿望。
只是彼时钟若芝忽视了另外一个事实:假如钟若萤没有沦落成众矢之的呢?
无疑,她会为害一方。
眼下的钟若芝就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犹如野兽一般的钟若萤正试图吞噬掉她。
“你想说什么?放手!”
众目睽睽下的拉拉扯扯让钟若芝深感不安。此时此刻,她认识到了另一个事实:即便是比拼脸皮,她都比不过对方。
“说什么?”若萤喃喃着,那幅心不在焉的态度看得钟若芝大为光火,“我要是说,想跟二姑娘叙叙旧呢?你肯定不会相信,对吧?但是,你我长时不见,若是一言不发,是不是显得太生分了?不要说别人要纳闷要怀疑,于二姑娘而言,怕也要落个亲情冷漠的话柄。一个人,若是无情无爱,又怎么会忠孝节义呢?如果做不到这些,又怎会取信于人,对吧?”
“巧言令色。你以为我会信你?”钟若芝咬牙切齿的同时,心里慌乱和惊恐突飞猛涨。
再怎么不愿听,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出了她最为担心的事情。
“信我做什么?”若萤诧声道,“二姑娘要取信的只有一个人,不是吗?你的心意,我知道。到底还是一家子。为钟家前途计,二姑娘好,钟家也就好了。可是这‘好’得由‘坏’来衬托,是吧?”
说话时,那一对清碧幽然的瞳眸一直锁定着对方的眼睛,将其中的疑惑c忐忑c惊乱捕捉殆尽。
“若萌纵有再多不是,有我这个嫡姐在,就轮不到你一个庶出的指东道西。你要打她,那是不允许的。所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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