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说给姓严的?你是生怕气不死严家人是不是?你告诉我,你那是故意的,还是当真不知道自己后院里的事?说,装什么哑巴!”
杜先生打了个哆嗦,冲口而出:“我我那不是想亲上加亲嘛”
然后,他就看到四郎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他怀疑他被骂了,但究竟是多么恶劣的粗话,他觉得他没勇气去追问。
“你的原配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外祖母的话,怕是从来不曾跟你抱怨过什么吧?一切都是太平的,所有人都是善良的,互敬互爱c好比娥皇女英大小周后?”
杜先生想了想,慎重地点点头。
此举又换来一记嗤笑:“当真是读书读傻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呆子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大概就是这种吧?仕途风光,左拥右抱。你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怕给撑死!”
“咚!”
突如其来的大响,吓得静言眼睛直眨。
他定定地瞅着眼前的若萤,不知道才刚她想到了什么,此刻看上去,她很是有些抑郁。
桌子上的一只拳头,在微微发抖。
“为什么你不恨他?为什么不讨厌他?为什么你要吃他的气?都是你们,给他惯出了那些毛病”
静言用了一点时间来消化她的这番话,终于弄明白了那个“他”指的是谁。
若萤霍地抬起头,强调他说:“我说的,你听明白没有?往后不用搭理他!他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他以为他的三观很正确么?丈八的灯台,只照得见别人,照不到自己!”
她的眼睛里有刀剑纵横,素日的笃静深沉荡然无存。
也许,这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姿态,可是面对这似是而非的正常反应,静言只觉得心里难受。
他能感受得到她的怨恨c气愤。
他清楚地记得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所谓愤怒,是在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那么,她此刻一定是痛苦的。
“若萤?若萤!”
他终于有勇气伸出双手。
指端接触到的是一具极力克制着颤抖的身躯。
不能宣之于众的心情,不得不压抑的情感,他感同身受。
小心翼翼的试探,终于变成了孤注一掷的拥抱。
“对不起”他低低叹息着,无奈又温柔,“怎么能恨呢?他不是我们的仇人”
“可他却视你为仇敌。”回答掷地有声,且毫无妥协之意。
“我知道我知道若萤一直都在替我抱打不平,知道你心疼我。对不起。明明这种事,应该由我来承担”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敢道出真相。总觉得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要好一些,起码不会有而今的痛楚与纠结。
“从头到尾,我只想着自己,一直都在自以为是,对不起”
“你明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果然,她无法抵挡这样的温柔。就仿佛前世欠缺了这样的情感,从心底想要更多c更多
因为他是静言,因为他是她的一见钟情,因为他是第一个朝她伸出手,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的人
不同寻常的心动与记忆,应当有着花开烂漫的经行。
而结果,却是如此地潦草荒诞!
心下如杂草蔓生,浑无道路。
同来不得同归去,故国逢春何寂寥?
原本以为能够紧握在手的珍宝,却原来是怎么也攥不住的沙。自信也好,自负也罢,最终,她都被这反复无常的俗世给狠狠地撂了一个跟斗。
“真的很讨厌,真讨厌这个样子”
她和他之间,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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