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萤禁不住就有些可怜他。这么干净的孩子,幸好是遇上了她。若是不小心落到别人手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坑害呢。
算来自己也忒不厚道了,非但没有解释他的困惑,还编着谎话糊弄他。
老人常说,欺负老实人要遭雷劈。为了弥补过错,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
“没事的,时敏。”丢掉雪球,她使劲地揉搓着他僵硬的手指,“我答应你,约定不变。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好地乐呵乐呵。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已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了,就算没有成亲的意愿,可身体上的本能需求却是挡不住的。
就如同饥要食c渴要饮,为了他的身体健康,她有责任做好他的向导。
就这么决定了,等到春暖花开,衣着轻便c心情明朗的时候,带他去晴雨轩转一转。赏赏花c喝喝酒c阅阅色c开开荤——哦,不,是开开窍,长长见识。
有他当幌子,她也能理直气壮一些不是!
两个人相扶相携着,慢慢走向人烟鼎沸处。
坐地石龛里的路灯,稀稀落落只燃着几盏,将雪地撕扯得如同一块块的抹布。
路上结了薄冰,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我们不回去么?”
听着人语声渐近,朴时敏有些抵触。
“我先去个茅厕。”若萤道,“你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走,知道吗?别让那些老婆子揩油水c占便宜。”
“我跟你去。”朴时敏赶忙扯住她的衣服。
“你在外头等着。没事儿你看谁往哪里头钻?臭烘烘的,没的亵渎了你身上的珠子。”
“那你快点儿。”
“我知道。这么冷,我还怕屁股上生冻疮呢”
一边絮絮着,一边往岔路上走。走了几步,穿过稀疏的枯林,见他规规矩矩地立在雪地里,若萤忍不住再次叮嘱道:“哪儿都不要去,谁叫也不要应,听见没?”
不要嫌她啰嗦,对朴时敏来说,这样的絮絮叨叨反而才是莫大的安慰。
而且,今晚程二姑娘也在场。万一她哪根筋不对了寻过来,难保她不会骚扰他。
解手没有耽误多少工夫。
走出茅厕,若萤搓搓手,跺跺脚。正待要穿过假山,侧上方的回廊里忽然飘过来匆忙的脚步声。
紧随着那串脚步的,是冯恬的软语温言:“是二爷吗?”
“是我。”
脚步声顿住了,钟若芹不无诧异地做了回应。
“怎么没人跟着二爷?这么黑的天,也不打个灯笼。”
钟若芹忙道:“不要紧。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我也是。”冯恬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才刚真的给吓到了,亏得李医生在。”
“嗯。”
“小孩子就这样,一时看顾不到就会有危险。我家兄弟小时候就这么着的。眼睛得时刻盯着他,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现在想起来,真真有点辛苦呢。”
“是。”
冯恬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两个人在昏暗中,久久伫立。
暗处的若萤不由得怀疑,那两个人是不是在观天看星。但是今夜阴天,到处乌漆抹黑的,分明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时候她要是现身,依着冯恬的脾气,十有八jiu会怀疑她是在偷听。
而实际上,她才没有这份癖好呢。
若萤有些不耐。
就在这时,忽听冯恬幽幽问道:“程二姑娘他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吧?”
“嗯,好象是。”
钟若芹的口气让若萤不由得怀疑,此刻他已经紧张得鼻尖出汗了。
“不住一宿,明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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