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好像心思给窥破一般,多多少少感觉有点慌乱。
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眼前的僵局。一个小厮连跑带喘地从后面跑出来,告诉钟若英说,后面茅厕附近出事了!
一个负责白案的厨子被发现昏倒在花丛中,身上的衣服给扒得精光。周围还有明显的血迹,都怀疑是窃贼留下的,请大爷赶紧过去看看。
“先前门上的说,看到那个厨子出去了,但是没有注意。不知道是不是窃贼乔装改扮溜走了?”
“太爷那边通知到没?”钟若英沉声问道,“赶紧报告给警铺,让他们加强各个路口的监管。人醒了没有?醒了的话,爷有话要问他”
事情似乎有了新的转机。现场的紧张气氛顿时为之一落。
若萌悄悄地拉了拉若萤的袖子,说她的鞋子湿了,脚冻得有点痛。
这就是坚持不住要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若萤点点头:“有大爷主持大局,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回去吧,及早泡泡热水,省得长冻疮。”
说着,姐妹两个相搀着往门里走。
走了两步,若萤转过头来,朝着伫立在车旁的钟若英投去深不可测的一眼。
花厅里有些混乱。
才刚在廊下的时候,程芳滑倒了,摔得左胳膊脱了臼。众人都道是天气不好,地上结了冰,程芳却只管咬定,是冯恬背后使坏,推倒了她。
“傍年节下,谁说谎谁不得好,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程芳忍着疼痛,狠狠地盯着对面的冯恬。
“我真不是故意的”冯恬红着眼睛,可怜兮兮道,“我当时确实是站在姑娘后面,因为地上滑,一时站不住脚,就想请姑娘扶我一下。结果一伸手没抓住,倒把姑娘给推出去了”
含笑也跟着面红耳赤地做着辩解:“我们姑娘才不是这种人呢,姑娘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们姑娘”
程芳大怒,断然质问道:“这种?哪种?说的好像她不是c我是似的!”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大太太c二太太几个赶忙出言制止。
老太太便吩咐丫头将程芳扶到隔壁去,请李棠过来给瞧瞧。
不大工夫,脱臼的胳膊就复原了,程芳疼出了一身冷汗。
大太太这边又赶忙吩咐下去,让小心将程芳带去卧房,并准备好热水和换洗衣物。
一通忙忙碌碌,独留冯恬主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情形看上去十分孤单。
叶氏瞧着心里发酸,便跟冯恬道:“姑娘今年许是流年不利,不要紧。人都有个高低起伏。兴许过完年就好了呢。回头记得去庙里拜拜,求佛祖菩萨保佑,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说目光投向若萤:“几时你要去,跟你四妹说一声,让她陪你过去。那地方,她比较熟。求签解字什么的,她也能帮你看。”
冯恬答应着,垂着头只管抹泪。
既然窃贼出门了,这就意味着众人可以松一口气了。
老太太便发话让大家散了:“晚上都警醒着点儿。多留几个人值夜。听见什么动静,别不当回事。”
众人纷纷答应着,起身告退。
汪氏是走得最快的,然后是叶氏。若苏和若萌一边一个搀扶着她,腊月一旁打着灯笼,一家子穿过夹道,仍旧自后面的角门出来。
叶氏要照顾着大舅,是故走得很慢。
兄妹俩边走边说着话儿。
叶氏还记挂着大老爷说的话:“李棠当真给你配了药?你吃着管用不?他收你多少钱?”
听大舅说没收钱,叶氏有点惊讶:“蚊子肚子里剐油的东西,真是难得他这么大方!”
大舅就有点不大乐意了:“他没有你说的这么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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