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了。
冯恬双目放光,看得若萤心头发紧。
她看得出来,这女子已经骑虎难下c舍生忘死。
自己的性命尚且不顾了,怕是更加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四郎,四郎你是最明白的,读书多c见识广,当初多亏你提醒,我才发现汤药里有问题。你心肠好,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你说的话,他们不会不听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急迫,若萤的态度始终是冷冷的,俨然局外人一般。
腊月抓住了她话里的要点,矢口反驳道:“姑娘胡说什么呢?听你的意思,四爷发现你吃的药有问题,却没有跟老太爷老太太汇报,是这样吗?可是四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这是在害你残废,还是有心要陷钟家于不义?我们四爷是这样不顾大局的小人吗?有这么傻c有这个必要吗?”
冯恬好像没听到他的话,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巧的磁盒,打开来,逐一亮给身边的人过目。
清浅的药香让人油然联想到惠民药局里的那位玉树临风的柳公子。
而冯恬要说的,也恰好与柳静言有关。
“四郎还记得这个不?是你给我的,是柳公子亲自配制的。说是拿来擦脸用,能够淡化疤痕。当初四郎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还记得不?”
若萤的眼神在望不到底的深处,愈发清冷。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的只言片语在这一刻,主宰了所有人的心跳。
良久,她终于回应了冯恬的热切:“那又如何?”
冯恬并未察觉到这句话中所隐含的警告意味,自顾慌不择口道:“你知道汤药里少了一味水蛭,所以就特意请柳公子做了这擦脸的药膏,里头还专门添加了水蛭,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拯救我脸上的伤。你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是吧?”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冷笑着讥讽道:“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这倒好,孤男寡女非但不知避讳,反倒私相授受。是可忍c孰不可忍?”|
汪氏插话道:“四姑娘年纪小,还情有可原。倒是表姑娘,那么大人了,怎么能轻易接受男人给的东西!再熟悉,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若萤抄着手,一直等到沸沸扬扬的议论终止下来,方才悠然地叹了口气。
“冯姐姐,在你心里,钟家到底是个什么所在?照你的说法,你与钟家有仇,我对你好,就是跟钟家为敌?钟家连饭都不给你吃,所以,你才会经常到我们屋头吃喝?所以,我送你一盒擦脸的香脂,就变成了能治疗你脸伤的神药了?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人与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冯姑娘你就是这么长大的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冯家的家风?”
腊月拱手道:“姑娘,你真是想多了。这样的香脂模一样的,我们三娘c姨娘,甚至是多多姑娘c高大姐,全都有。在场的诸位应该都知道,我们四郎和惠民药局走得很近,和黄师傅柳公子很合得来。因为这其中是有原因的。之前闹洪水那会儿,我们四郎差点淹死,多亏柳公子及时相救,才幸免于难。所谓做人要知恩图报,我们没道理不对柳公子好。柳公子的为人,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是个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因想到冬天容易皴手,就特意做了些冻疮膏c护肤膏,送我们使。表姑娘你用的这种,不过只是其中的一种。论功效,确实有。但要说能修复疤痕,恢复原貌,那未免就太夸张了。诸位想想,要真有这种神药,惠民药局不早被挤破门了?”
若萌紧紧牵着若苏的手,勇敢地走到人前,小脸涨得通红:“是真的,冯姐姐。我们都有。四郎每次出门,都会给我们捎礼物回来。因为怕你嫌弃,有些就没好意思送给你。四郎人那么好,你怎么能冤枉她呢?”
钟若莲也自母亲身后探出头来,附和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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