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焦虑。
高度的紧张令她这一刻毛发倒竖,听觉也似乎达到了从有过的灵敏。
耳听坠物纷纷,仿佛当头。努力张开的眼睛里,看见金星铺天盖地,每一粒都是能够摧毁天地的力量。
她很清楚,她现在正跟阎王抢夺生命。而时间,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心底似乎有火山熔浆喷涌而出。她知道言语的重要性,在有些时候既能杀人不见血,也能拯人于危难。
“冯恬,你听见了吗?我不会死,你也不会!听到没有?我不允许!”
“咳咳”
攫住这声微弱的异响,若萤义无反顾地冲向一团烈焰。
面前横亘着几根熊熊燃烧的房柱子。若萤抬脚踹开面前的障碍,将浓烟笼罩着的冯恬翻了个个儿。几根手指顺势搭在她的颈项上。
还有脉动,证明人还活着。
只是她的形容很令人担忧。
若萤抓起她的衣衫,胡乱地替她擦试着满脸的烟灰血迹,一迭声地唤她:“冯恬c冯恬!醒醒!我带你出去!”
“不”冯恬虚弱地应了一声,“不要”
若萤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和放弃,不由得怒道:“好好的,为什么要作这种事?不就是脸上多了块伤疤吗?不是脑袋还好用c胳膊腿儿还好使吗?你死了,趁了谁的心,你想过没有?”
“我感觉不到希望,但是很高兴,还有个人顾惜着我四郎,谢谢你”
“我不要听这个!”若萤断然地予以了驳斥,“只要活着,就有出路。你真有心谢我,就听我的话,听到没有?”
“对不起,四郎,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找谁去理论”
所以,她才想到了如此曲折幽晦的法子。
她已经走投无路,生无可恋。
本来还想能从三房这里得到些帮助,但是,一念之差,错过了救助若萤的机会,险些害死她,从而也放弃了送到手边的一张“投名状”。
她很害怕,也悔青了肠子。她恨自己无用c懦弱,生来简直就如废物一样:父母兄弟用不上她,外头又没有一个知心朋友,寄人篱下c受尽白眼与奚落。
如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之所以能够活到今天,全赖若萤和三娘的默默帮衬c无声怜悯。在三房,她看到有那么多的好心人,真心实意地待她,愿意见她c陪她c开导她。
三娘跟三老爷也好,苏苏和六妹妹也好,都是发自内心c不求回报地对她好。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是个孤儿就好了真的”
她要是个孤儿,三娘定不会不管她的。跟着三娘,她就肯定不会沦落成而今这个模样。
高大姐也好,钱多多也好,红蓝也好,俱是有福气的,都比她命好。
若萤不由得心下恻然:“你既有这个心,为什么不过来?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知道吗?自从初二那天以后,我就一直直在等你。我想告诉你,不用害怕。你爹你家人不要你了正好,钟家一分钱不赔你,也无所谓。只要你有决心能走出那个大门,能够舍弃曾经的一切,我就不会不管你。你该知道,我是个顶怕麻烦的人。有些事,倘若别人能够解决,我就不想劳神费力你说说,那么多条路你不走,怎么偏就选了这条绝路呢?你傻啊?你这么做,不是正好趁了某些人的心吗?”
“四郎,你是个好人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够了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就算没有白活”
冯恬闭上眼,使劲地积蓄了一点力气,粲然笑道:“你放心,我也不是个轻易欠人情的。如果这次能够稍稍替你出一口气也算值的了四郎,你恨我吗?上次没有出手相救,你恨我吧”
其实,她也不想发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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