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针了。”
若苏默默点头,跨过高高的门槛,往内院走去。
边走边跟香蒲说着闲话:“姨妈他们要住几天呢?”
香蒲道:“话说够了就走了吧?”
“只是为了说话儿?”
香蒲左顾右盼没有人,悄悄告诉她:“我听说是为了李家大爷的事儿”
若苏紧声问:“大爷怎么了?府学的事情吗?”
香蒲摇摇头:“要不说,你个姑娘家不懂这些事。不过,这些事也不好跟你说”
“不好说就不要说。”
若苏有点生气于她的信口开河。
香蒲赶忙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李家大爷成亲三年多,一直没后,你知道吧?”
“嗯。上次去,确实没见,也没听说家里有孩子。”
“那就对了。听说少夫人是个极好的人,出身好,人品行事都好,是真的?”
若苏点点头:“嗯,她是曲阜严家的闺女。父亲和李大哥都在府学里教授。严家当家的老太爷,以前是国子监祭酒,学问很厉害的。我跟娘去他家住了几日,少夫人有空就在看书,学问应该也是很好的。”
香蒲叹息道:“要不说,人无完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儿女命,对一个女人而言,可不是大不幸?这次太太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前阵子,你道家里人来人往的是什么原因?那是你娘在帮忙给李家大爷物色合适的妾室。要能生养的,还得是知道道理的。有那种小家子气十足的,仗着生了儿女,给个三分颜色就开了染房,好像一家子就数她是个金贵的,连自己的本分都忘记了。这种女人,可是万万要不得的。”
若苏住了脚:“找到了吗?”
言下有些紧张。
香蒲却没留神,只管叹气:“找着了还好了呢。不说你娘着急,我看着也是心焦得很。好人有好报,好事就是要多磨。唉,少夫人的心情,我是深有体会。这要是没个儿女,可怎么在人前立足?何况,他们又是那样的人家,那么多人都在瞅着呢。若有个差错,还不得给人嚼舌头嚼死!人言可畏,你还小,说了也不明白算了,这种事儿原本不是姑娘应该知道的,你心里头有数就好,可千万别说出来”
香蒲似乎意识到了这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惴惴道:“尤其是再见着少夫人的时候,千万千万别露出一星半点来。姑娘记住了,也别说什么安慰的话。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给你娘知道了,我又该挨骂了”
“知道了,姨娘。”若苏老老实实道。
芦山。
小隐庐。
这几间草屋可谓是劳苦功高,前后庇佑过好几个人。
先是杜先生,然后是静言,后来是红蓝,再后来又成了朴时敏的蜗居。
当三房的新房修好之后,朴时敏当仁不让地搬走后,这里就一下子变得孤寂了。
没有人惊扰,门前屋后的花木纵情四溢,生气勃发。
有采采卷耳,采采芣苢;
蓼彼萧斯,零露湑兮;
楚楚者茨,言抽其棘;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
此夜月近圆c风意暄,灯盏高悬,青烟袅袅。
屋前的草席上,团团坐了一圈的人。其中,尤以李祥廷的热情最为高涨。
跟他的态度相比,朴时敏和柳静言的表现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朴时敏一向不热衷这些吃喝玩乐,勉强给拽入这场热闹中,到底有些不情愿。他又不是个善于掩饰情感的,因此,所有的不快全写在脸上。
柳静言则是给若萤他们顺路强拉了来的。他本来计划好今晚要看书,加上本身是医者,对于生养休息一向非常重视,像这种夜行狂欢的举动,实在有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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