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磔磔,伴随着一点光线,自门上的一个空洞刺穿进来。
陈艾清扑过去,试图透过那个小孔看清外头说话的人。
但是很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你是谁?为什么要关住我们?开门c开门!”
外面的声音胜似闲庭信步:“为什么?不刚说了吗?为了钟四郎啊!四郎啊四郎,为了扬名立万,你也真够拼的,竟然把手伸到这儿来了。行哪,小子,有两下子!都说你命大福大造化大,听说,有人三番两次地出重金要你的性命,居然一而再c再而三地给你躲过去了。你躲,你再躲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该当这笔赏金是爷的,虽然不值一顿饭钱,但是能站到你拼命四郎的头上去,岂不表示爷比你还略高一筹?”
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附和着这笑声,是许多的称颂与针对室内二人的诅咒。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决绝的残酷:“臭小子,你想把爷等一网打尽,是么?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既不仁,休怪爷不义。爷就豁出去这几间房子给你陪葬,你知足吧!”
听到这番毫无回旋余地的话,陈艾清急了,捶门如雷:“你究竟是什么人?杀人偿命,你竟敢草菅人命?知道小爷是谁么?你敢乱来,信不信要你粉身碎骨!”
那声音寸步不让:“随你是谁,今晚之后,都将变成一堆灰烬。”
之后,外头就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隐约听得到人语嘈嘈c脚步踏踏,催促之声不绝。
“车马都已备好,各位,怠慢了,请!”
“多谢仁兄盛情款待,今日之事,我等必定守口如瓶”
“多谢诸位”
“在下就先行一步了,留步!”
顶端的窗口处,听得到车马辘辘,交错沉重却去意匆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嗅到大限临头的味道。
陈艾清恨不能变出一对铁臂来,捣碎了那扇铁门。
若萤却粗暴地将他从门边拽开,自怀里掏出匕首,刷刷两下,自身上削下两块衣襟,将其中一块塞给他。
陈艾清有点懵。
“傻愣着做什么?不都告诉你了吗?他们要放火了!”
是了,外头的人确实说过这种话。
但是,这里头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啊
不对,不是火烤,而是烟熏!
刚才四郎说什么来着?墙壁是中空的,墙上有缝隙
那不是裂缝,而是烟道,是烟道!
陈艾清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一股烟味儿呛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臂上忽然吃了一掌,不疼,却摄住了他的心神。
“要是不想给呛死,就照我说的做。”若萤厉声呵斥道,“快把布巾打湿了,蒙住口鼻。蹲下c蹲下,往低处走,千万不要站到烟雾上方。快!”
打湿?
水呢?谁能告诉他,哪儿有水?
不由自主地,他再度选择了跟随对方的脚步。
若萤正将脱下来的外衣,借助匕首,撕扯成一条条,而后相互连接起来。听他追问水源,不由得甩头大怒:“又不是洗澡用,怎么就挤不出那点水来?你问我?没看到我正忙着呢!”
陈艾清也是给骂懵了,情急之下,居然一下子就开了窍:“你你你——你要我小解?!”
“怎么,没有?要我帮忙不?”若萤头不抬c眼不睁地反击道。
这未尝不是个法子,可要他用那东西捂住口鼻,光是想想,就够的。
但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陈艾清实在不知道该挤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他内心挣扎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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