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票,保证地方官与匪类确实不清不白?
或者,是不是应该将致仕的c升迁的c曾经担任过地方官员的那帮人,全都拘起来讯问清楚?
“这个恐怕他们不敢吧”
座中诸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心下俱有些惊悸。
更多的则是豁然开朗。
原来,话还可以这么说!
原来,事情还可以变成这个趋势!
虽然不清楚权力之争究竟有多激烈,但是四郎的这些假设,却又实在是无法否定的存在。
表里如一呢?
君子坦荡荡呢?
世事之变幻无常c人心之隐秘复杂,原来如此
这些原本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为什么到了四郎这里,就能变得如此一目了然呢?
要按照四郎的分析,这世上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疑难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连个孩子都能想到的卑劣,难道装了一肚子墨汁的老江湖们竟然想不到?
这翻手为云c覆手为雨c指鹿为马c颠倒黑白的本事,难道不全都是他们所擅长的?
“他们怎么敢!”李祥廷笑了,心下微微有点失望。
要真赶四郎说的,卫所大概是不会跟山贼干仗了。他想要的一战成名c扬名立万,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敢就对了。”若萤淡然道。
如此,山贼的数量c实力c危害性,就由不得政敌说了算了。
接下来,卫所该作何合理合情c有理有据的反击呢?
人性本善。若能安居乐业,谁会想去做歹徒?三餐不继c朝不保夕,日日如惊弓之鸟,这种生活岂是人所向往的?
凡事有因才有果。山贼之所以会成为匪类,原因众多。姑不论年轻冲动时鬼迷心窍的那种,余下的,多属被逼无奈:
或遭不测c家破人亡,无亲可投c无依无靠,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落草为寇;
或与人构怨c遭人陷害却衔冤难报,一怒之下c愤世嫉俗c铤而走险,步入歧途;
或原属贱籍,不甘受虐c逃离家主,为世所不容,不得不匿于山林c苟且偷生;
有道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凡是这方土地上的生民,都有生存的权利。
禽兽尚且有掠食c抢地盘的本能,何况是人?
“听说,老鸦山的山贼一向行踪隐秘,轻易地不会主动去攻击过路者?”
别人都不看,若萤单只看着李c陈二人。
官宦家的子弟,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隐情。这些消息,弥足珍贵,可助她窥探时局c把握准风向。
李祥廷挑眉道:“要真是三天两头窜出来犯案的,还能活到今天?”
若萤点点头。
她相信,类似的话,为知府的李箴不会没说过。
她又看了看陈艾清。
避不过去的陈艾清丢过来一记冷冷的不屑:“杀鸡焉用牛刀”
这是陈指挥使的态度。
自古正邪不两立,谁要灭了谁,都不可能。很多时候的太平无事,不过是彼此达成了一种平衡而已。
卫所本职为何?屯田c养兵而已。
只要辖内大致祥和,就没有必要为一层渣滓,搅浑一池子的清水。
自古只闻“时穷节乃见,危难知英雄”,可没听说这两句话可以倒过来说。
“照我说,老鸦山的那帮人,也不是笨蛋”
若萤若有所思。
长久地存在且又能与地方官相安无事,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老鸦山的山贼并不是一帮草包盘散沙。
起码,对于“自己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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