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确的愉悦的态度。
腊月顿时笑成了一朵花,赶紧问:“要准备执贽不?”
“不必。呈上我的名刺就好。到时候你打听一下,李二哥那边什么情况。”
李祥廷自给他老子捉回去,至今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那帮儒生的活动进行得怎么样了?
别给她半途而废才好。
“是。”腊月心领神会,“要是二公子给看管起来,联名上书的事儿只怕要黄。到时候,四爷又该多费些力气了。”
若萤沉默不语。
李祥廷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而且,既然跟她许了诺,必然要有始有终。最低限度,就算事情不遂,也一定会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她担心的是李箴。
那是个老狐狸,不排除为了防止事态扩大c明哲保身而限制李祥廷的行动。
说白了,她这个事儿,要是李箴肯点点头,又何需什么儒林联名?有何需——
唉,也不知道严老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再次见到李箴,若萤明显地感觉到了异样。
李箴对她的关注更多,审慎的意味也更浓了。
书房里的气氛着实有些微妙:一老一少眉来眼去,不避不瞠,于水平无波中,暗藏刀光剑影。
待到香茶上来,宾主二人专心品茗,仍旧一言不发。
虽无语,但你之来意c我之心意,彼此俱是心知肚明。
李箴的态度相当明确,那就是要若萤先行开口,陈述原委并打动他c说服他。
而若萤既知他有意为难c存心考校,且大有“任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意图,自然是不愿意浪费唇舌重复自己的意愿。
更何况,她今天的心情原本就不好,很不好,不想说话。
因此,当陈松龄走进书房的时候,眼前所见就是这样一幅场面:厅上的两人一言不发,各吃各茶,各思己事。明明同处一室,却旁若无人,像怄气,更像是中间布满地雷谁都不肯越前半步的两方诸侯。
好在二人并未无视他的存在。
见他进来,宾主二人相继起身见礼。
一平揖,一长揖,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松龄挑挑眉,暗中好笑,就知道好友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直接罔顾了若萤,一径往前,在上首坐定,开始跟李箴寒暄客套起来。
他刚一开口,若萤吃茶的动作便顿了一下。
他们谈的是政事,内容是关于今年山东增税的新政令。
朝廷的意思,竟是要将农业税从先前的二十五分之一,提高到二十分之一。
一下子提高五个点,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长期以来,新明的农业税,始终堪堪维持在三十分之一之上。与前明相比,只低不高。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众所周知,宋代是史上少有的“不杀大臣”c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朝代。不仅如此,宋代经济的高度发达更是令人瞠目,宋代的富裕也让后来者艳羡不已。
但前明乃至本朝,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前明□□皇帝将抑商重农的观念发挥到了极致。他以“农桑为衣食之本”之名,明令取消了全国所有的商业经纪人和中间商,只允许最低限度的商业活动存在。
税收方面,宋代财政收入早就实现货币化,而前明却让税收制度倒退了几百年,恢复了低效率的实物征收制和劳役制。
在这种制度之下,“衙门内的传令c狱丁,都由各乡村轮派,即使文具纸张,甚至桌椅板凳公廨之类的修理也是同样零星杂碎地向村民征收”,“全国盖满了此来彼往短线条的补给线,一个边防的兵镇,可能接收一二十个县份的接济;一个县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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