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诺的。”
孟仙台哈哈大笑,不无嘲讽道:“山东道上想要四郎性命的,大有人在,何须在下动手?”
“你要用她钓鱼,待价而沽卖个好价钱,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比杀人凶手高尚很多么?”
孟仙台挑眉反问道:“像侯爷这种,在孟某眼中一文不值,要来何用?”
“你!——”
若萤打了个手势,阻止了二人的口水。
“那好。”她痛快地回答道,“在下可以留下,但前提必须是得放了我四叔和我的家仆。我四叔现在何处?我要见他c必须确信他安然无恙,咱们才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现在不行。”孟仙台含混地拒绝了,“来来回回太费时间了”
“没关系,在下可以等。天亮之前应该没什么问题。”
“钟若萤,你就是不想兑现承诺是吧?”
“我不吃你那一套江湖道义。实说了吧,你们果然把我四叔给祸害了,是吧?”
腊月忽然奋力地挣扎起来,试图用身体撞击身边的人:“你们把四老爷怎么着了?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c混蛋,老天爷看着呢,早晚让你们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孟仙台一把夺过镰刀,“啪”地一声,重新拍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道:“你再瞎嚷嚷,信不信割了你的舌头耳朵!”
“你敢!”
若萤急声怒喝。
孟仙台阴恻恻道:“早就听说钟四郎待下宽仁,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今天不如就让咱兄弟开开眼c长长见识?”
说着,一道斜月银辉划向长空,并以飞鸟投林的姿势笔直地落入腊月的前襟里。
只听得“刺啦”一声,伴随着腊月惊天动地的惨叫,前襟的衣衫被当中划开,像是开凿沟渠,鲜血汩汩涌出,血腥味儿很快就弥漫开来。
惨叫声响彻山谷,惊起飞鸟无数。
孟仙台并没有要封口的意思,他以一种等着看好戏的姿态,斜睨着山下的几个人,眼中闪烁着嗜杀的疯狂。
“姓孟的,你不要逼我!”
若萤铁青了脸,反手将背上的短攻摘下来,自身侧弓韬里剔了一支箭,张弓搭箭c瞄准山上的孟仙台。
紧随其后,李祥廷和陈艾清也相继换上了弓箭。
他们这次随身各带有一把连弩,能够连续发射,更具杀伤力c射杀范围更广。
孟仙台冷哼了一声。
从他的身后,齐刷刷地跃出来一排十几名弓箭手,清一色黑衣黑纱,只露出一对眼睛,就像是幽深山洞里的蝙蝠,从上到下充满着不祥的气息。
山上山下剑拔弩张c厮杀一触即发。
有腊月做挡箭牌,孟仙台有恃无恐。
镰刀的刀尖仿佛恶作剧一般,在腊月一露的胸前点戳着,每一次的起落,都能引起大片的战栗与惨叫。
“姓孟的,你就是个人渣!”
依着李祥廷的脾气,这种事要搁在平时,他早把对方杀个鸡犬不留了。但眼下不成,他只能死死地忍耐着,只能寄希望于身边的若萤。
他想劝他放弃,但又开不了这个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脾气,而今他已改了不少。
他在设想,假如被抓的是李文,会怎样?
他的着急和愤怒不会比若萤少,李文和腊月虽然只是仆从,但是从小到大朝夕相处c彼此所结下的缘分,不是说断c就能断的。
似乎是为了报复山下的反抗,孟仙台出手越发频繁,也越发没有节制。
他似乎想把腊月千刀万剐。
痛叫声再起,腊月的挣扎更加激烈,这一次,他差点挣脱出来c跳到山下。
为惩罚他的桀骜不驯,孟仙台毫不客气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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