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力,引发了身体的极度不适,小侯爷当仁不让再次大呕特呕。
如同瘟疫传播,紧跟着,小秋也跪地呕吐不止。
“这是什么东西?又辣又香!”
李祥廷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笼罩四野的怪味儿,就好像几年不曾洗过的尿龛,经阳光照晒后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儿,辛辣刺眼c焙苦艰涩。
他本能地将之归结为“□□”,心下不无恐慌。
但是近旁的若萤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用怕,是罂粟。刚才起火的那一大片庄稼地,种的全都是罂粟。”
前后左右,几双眼睛同时聚焦在她身上。
李祥廷吃了一惊,但很快就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种东西他并不陌生,当初围剿“宝山会”的时候,曾经就在王府的禄田里见过成片种植的罂粟。
正当收割的罂粟地和已经收割完的罂粟地的景象有所不同,加上夜色的隐蔽而自己当时又急于救人,所以就不曾仔细留意过这些事。
现在听若萤这么一解释,恍然大悟的同时,他不觉倒吸了口冷气:“那么多”
应该说是“开了眼么”?有生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人把罂粟当成粮食来种植。
也亏得这里是老鸦山,无法无天,要搁在外头,谁敢?
“这帮家伙赚了不少吧?”
梁从风若有所思道。
有钱所以任性,所以才会夸下海口,“每人奖赏十两银子”。
凡是有脑子的谁不知道?同样一块地,种粮食自然没有种罂粟来钱多。
若萤暗中微笑了。那一大片罂粟地让她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老鸦山的低调和从容的原因,明白了常识的危难的原因。
老鸦山如果想要作乱,还差什么?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c是用钱办不到的?
她往怀里摸了一把,随后将一件东西塞到李祥廷的手心里。
就着闪烁不定的火光,李祥廷仔细地端详着那件小物品。
两片竹板夹着一片铜片。竹板不足一寸宽,长不足三寸,尾端用钉子铆紧,前端夹着一片极薄的铜片,外部用细麻绳箍紧,就如同一个小小的玩具。
说实话,他从不认识。
“我也从没见过。”若萤道,“这就是专门用来割罂粟果的。”
使用时,用这个特殊的小刀具在罂粟壳上面划一周,稍等片刻后,就会有白浆冒出,这就是鸦片。
生鸦片烧煮后,变成棕色或者是金黄色,并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儿,这便是价值不菲c对某些人而言,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熟鸦片。
“哪来的?”李祥廷好奇道。
“仁义堂捡来的。”若萤道。
大概是吃酒的人不小心掉落的。
李祥廷忽然露出一口白牙。
这帮土匪还真是够大方的,居然奢侈到用罂粟招呼他们,这好比是拿银子砸他们呢。
抓活的是么
生鸦片催泪,熟鸦片致幻,双管齐下,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咱们会中毒么?”
说这话时,他不无担忧地看了看陈艾清。
而后者终于也忍不住了,猛地伏下身子,吐出了积压在胸腔里的那一团污秽。
李祥廷更加心急如焚。
照这个情势看,也不必等老鸦山亲自动手了,几个人光是吐c就能吐到精疲力尽,最终束手就擒。
“你们进来的时候,就没安排好接应的?”
对于眼前的处境,若萤同样感到束手无措。
她不相信这两个人如此草率,更不相信卫所对这两个人的信任会如此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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