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事,都是他的敌人。
至于说主子从前的所作所为,就有千百的不是,做奴仆的也要尽力去掩盖c消灭。
如此,方称得上忠诚,如此,才是律法和世人所认同的正道。
他希望聪慧过人的四郎能够明白他的心c接受他的坦白。
若萤看着他,半晌无语。
“你来,可是想好了?”
随着锦绣的书信一同送达的,还有老金的身契。
若萤只扫了一眼,便重新折了起来。
锦绣此次可算是下了本钱了。为了给自己的亲叔叔安排一个正常的人生,不惜花大钱赎回了老金的自由身,并且,还一分钱不要转手将人和契书一并交给了她。
隔着长路迢迢,若萤似乎能感受得到锦绣的火热之心,也深切感受到她对自己亲人的爱护之情。
这确实很令人动容。
“以锦绣姑娘之力,给你落个平民的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有她在,不必担心无人养老送终,是么?”
她的态度始终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反倒让老金越发忐忑。
他不得不更加地小心恭谨:“回四郎,确实如此。如果单说吃穿,自是不用害愁。但从良之后,小老儿能做什么呢?下地干活儿,五谷不分;经商行贾,不懂经济,弄不好连棺材本都要赔进去。在外面,无亲无故c不认不识的,想要立足,并不容易。能够寻个好依靠c好主子庇佑着,这是小老儿能够想到的后半辈子最好的出路了”
若萤笑道:“不知你所谓的好,是如何好?像在下此番经历,出生入死凶险无比,怎么也谈不上好吧?”
老金肃然道:“容小老儿斗胆说句心里话:寻常百姓,毕生无风无浪一世太平,却往往都只能做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四郎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四郎这种,虽时时经历大风大浪大起伏,却正好应了圣贤的至理名言:无限风光在险峰,梅花香自苦寒来。四郎不是等闲之辈,这一点,小老儿深信不疑。就跟世间无数推崇四郎的人一样,小老儿真心诚意地想为四郎效劳,想跟四郎更近一些。”
“承蒙大叔和锦绣姑娘厚爱,在下愧不敢当。有道是流水就势,良禽择木,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大致也是这么着。你家姑娘的爱才之心c关怀之意,在下却之不恭。难为你大老远地奔波往返,我若是推托,未免辜负了佳人的盛情。但若是不闻不问就这么领受了,则对大叔又过于唐突了。”
说着,她将那份契书交还给老金:“这个你且收好。你既有心投奔于我,凡事还须得作一番了解才是。正好在下眼前缺人手,大叔不妨先试一试,趁着这段时间,双方多些熟悉,对彼此的脾气能力,也能做到心里有数。到时候如果觉得还成,咱们再谈后面的事,不知大叔意下如何?”
听到这些话,老金的心里咯噔就是一下子。
太意外了,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他没想过四郎会给出这样的答复。这算是拒绝么?
不,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乍一听四郎的这一安排,似乎冷漠至极c怀疑满满,叫人好生失望。但略略一回味,却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了。
四郎这是给他面子呢
也许是在风月场中混久了,习惯了低三下四c自轻自贱,竟然不能适应这种平等与自由。
这还是生来第一次c给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主子,竟然让奴仆自己决定去留。
如果这是他与四郎之间的一次口头契约,从这份契约中,他丝毫感觉不到压榨与鄙视,看不到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老金的鼻子瞬间就酸了。来之前的种种猜想c重重顾虑,突然就被眼底突然涌上来的那一股莫名的热气冲得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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