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他显得格外无力,不知不觉中将前额抵在了她的胸前。
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支撑。
“大灾大难,你自是不会妥协。本王只怕一点小亏,你会不以为然。答应本王,不要给人欺负。”
若萤笑道:“行走江湖,皮肉之伤难免。时敏说过,我不会那么容易一命呜呼的。世子且放宽心。”
“不是这个。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什么?”
这句话甚是含糊,可是她偏偏听得无比真切。
素有心病的她腾然变了脸色,就像是三伏天里给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短暂的静默后,若萤冷然问道:“倘若发生这种事,不知世子将作何评判?”
怀里的人动也不动。
其实,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安了,不确定自己到底该不该说那种话,更害怕她的反应。
现在好了,她果然反问回来了。
这确实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可是,可是他至今为止都还没有从迷雾中走出来。
问他会怎么想c怎么做?
可以告诉她,这种事,光是想一想,就令他五脏六腑绞痛难忍么?
他连想象一下的勇气也没有呢,说出来,是不是很丢人?
跟她宏阔辽远的志向相比,他所能见c所能思的,就如一坎水井,微不足道。
倘若给她知道他成天顾虑的只是这些鸡零狗碎,会不会遭到她的鄙视c从此将他摒弃出心门?
若遭到她的嫌弃,想要再度获得她的青睐,这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而那个时候,或许她早已经是梧桐树上的凤凰c九天上的彩云,再难触手可及了吧?
而他呢?只不过是个混迹红尘的皇族贵胄,除了身份地位与财富,还有什么值得他人矜夸的资本?青史之上,能够为后人留下多少可堪回味的浓墨重彩?
“世子?世子怎么不说话了?在下问得唐突了,是么?”
他连连摇头。
躲避是没有用的,这种事,迟早都要理出个子丑寅卯来。
她以前从不曾过问过类似的问题,不是没想到,应该只是给他留有更多的思考空间。
她的耐性不会一直都在,而且,她想要的答案也不是隔靴搔痒。
信一时,还是信一世,彼此都须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她正在长大,还有时间去挑挑捡捡c去顾此失彼,而他,却即将不再年轻。
她是个有主见的,不能等她一个人来决定来去c主宰他的去留。
他不能随波逐流,因为她讨厌不思进取c浑浑噩噩的人。
看平日里与她交好的那几个人,哪个是优柔寡断的性子?
所以,他不能退,更不应怕,不能将困难留给她独自去承担。
毕竟,他大了她那么多岁。
“跟若萤的抱负相比,其他的事,大概皆如沧海一粟吧?若萤非寻常人,很多事c便不能以常理论处。有些事,倘若作为当事者的你不以为然,而别人定要揪住不放c耿耿于怀,岂非自讨没趣c自寻烦恼,是么?”
“这是世子的想法?”
“确如本王所言么?”
“倘如此,世子会否觉得在下乃是一卑鄙小人呢?会否割席分坐?”
“不不是”
她的话,似乎印证了他的某种关切,而这种关切,恰好是他的恐惧所在。
假如真的给人欺负了
假如c假如成了真
不知是他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还是对面的人用上了力气,两个人以一种顺水推舟的方式,悄然分开来。
从若萤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不悦:“世事多变,人情似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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