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配享腊祭。
算来,这姨娘的身份丝毫不比寻常之家的正头娘子差什么。
更何况,她还有个护短的兄弟“拼命四郎”,有疼爱自己的爹娘。她这个姨娘可不像一般的姨娘,是自家吃不上饭c被逼无奈才卖去给人做妾,她的亲事,可是堂堂四品大员的夫人亲自张罗敲定的。
将来一进门,且不说生活得环境如何,就说迎来送往的人,哪里有什么白丁庶民!至于市井中令人不堪的俚曲俗语,更是不用再听闻一句。
总而言之,三房的苏苏是个有福气的,且越到后头c福气越大。
像类似的坊间传言,应该让钟若兰感到不痛快了。
世间的女人,几乎没有不爱攀比的。
攀比心加上虚荣心,这便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
喜欢攀比的人在个人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往往会把期望寄托在周围最亲密的人身上,有的妻望夫贵,有的望子成龙。
站在钟若兰的立场上看,同样是嫁人,她嫁的是一个正八品,苏苏嫁的是个从八品。别看中间只差了一级,双方所生活的环境却有着天壤之别。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她出门看到的是农田无垠c风吹日晒,而苏苏出门面对的却是高楼广厦c人烟阜盛;
比背景,她的男人无祜无恃c势单力孤,而李家大郎却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c朋党坚实;
比相貌人物,虽不曾有缘相见,但听传闻可知,李训导乃是个风姿俊逸的人物,不然的话,何以会有“山东第一婿”之美称?
再来比比儿女,更加不由她钟若兰不沮丧。
苏苏的孩子,一出生就会由正室夫人抚养教导。作为儒家严氏的女儿,谁敢怀疑其治家c教子之能?
大家子弟,未及出生即已拥有一份规划完美的人生历程,籍由各方亲朋的鼎力扶持与培植,苏苏的孩子门,一生都将顺风顺水c心想事成;
麻雀变凤凰,猛虎落平阳,这种巨大的落差如何能够让人心平气和地接受?
“大姑娘还说什么了?”
除了安慰一下叶氏c做一做表面上的功夫,若萤不相信她的那位大姐的腰间没有别着小刀子。
听她这么问,红蓝抿嘴笑了,眼中尽是钦佩。
“大姑娘倒是比在家的时候活泼多了,也体贴周到了。劝了太太好一会儿,又问四爷吃什么药c有什么不适。奴家告诉她,四爷现在还是每天都要吃药,方子是世子府配的。四爷的情况,不是三天两日便能除根的,须得满满调养。尤其伤的又是眼睛这么精贵的地方。年纪轻轻的,就得借助眼镜来看书。时日长了,鼻梁都要给压塌”
若萤无谓地笑笑,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就有那么脆弱。没的说这些话,让人担心。”
“奴家跟大姑娘说了,四爷这边有很多人惦记牵挂着呢,包括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是写字的笔墨纸砚,这些年光是同窗好友赠送的,用都用不完。她并不担心四爷,这次来,主要是看望咱家三姑娘。”
“哦?”若萤微挑双眉,“想来她在家的时候,算是个老好人,跟三姑娘几乎从没红过脸。大概是想着日后相见的机会不多了,有所留恋吧?”
“奴家来的晚,很多事都不大清楚,照四爷说的,她们两个很能合得来?”红蓝仍旧微笑着,眼中却冷冷一片:“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三姑娘说哭了,不知道小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这么着?”
若萤依旧神情未动:“三姑娘虽说温顺老实,却不是个爱哭鬼。她也知道,你们三娘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给家里添晦气。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姑娘跟她说什么了?”
红蓝看看这个c望望那个,似乎顾虑重重。
“你不好意思开口,不如让我来猜猜?”若萤屈指轻叩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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