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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红蓝会出现在前头,也是作为近侍c陪着叶氏过去问安的。
若萤老早就给她下过铁令:绝对不可以单独离开三娘身边,除了三娘,前头任何人的话都不要听。
在这个家里,包括叶氏和香蒲,俱清楚她的来历。虽然面上已经习惯了称呼她为“红姑”,心下却始终牢记着她曾经作为二老爷的妾室的那重身份。
如此提醒自己时刻保持警惕,不要忘记大老爷他们欲置其于死地之心,如此方能时刻保护她。
然而此刻,唐栋梁却甚是随意地抛出来这种话题,这不能不令人心中警铃大作。
若萤不愿意视其为无心之语。
别忘了,姓唐的可是老太爷一伙的帮凶。为了团队的利益,有时候尽管事不关己,也会从旁加油鼓励。
于是,若萤笑了:“要换个自由身不难。只是红姑的情况和小芒不同,可不能便宜省事儿。”
唐栋梁没有忍住,闻声禁不住就是一喜:“四郎这是答应了?”
若萤暗中冷笑着,面上温和如春:“大人你也见过红姑,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是吧?公理公道说,还算是有几分姿色吧?这是其一。其二,历来所有的婚姻,都离不开一个钱字。只要男方清白忠厚,两下子又看对了眼儿,交给我二百两白银,即刻就可以把人领走。”
“二百两”一出,四下里吸气声连绵不绝。
若萤反倒讶然道:“二百多了么?你们都是怎么算的帐?四爷我早晚要飞黄腾达,说句难听的,届时,这儿的鸡鸭猫狗全都会跟着身价倍增。我的奴婢,又岂能与寻常人家的奴婢相提并论?”
这番话说得甚是霸道,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从辩驳。
“且不说,红姑还曾跟着我出入过王府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见识言行,岂可等闲视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儿,我们红姑却能一一经历,这难道不是因为命好c运旺?这样八字带财的女人娶回家去,岂不等于是抱了只金鸡c栽了棵摇钱树?”
这席话听似蛮不讲理,细细想来却又句句在理,这下子,众人都呆住了。
李祥廷俯身咬她耳朵:“你还真敢说”
唐栋梁屡屡受挫c被迫连连后退,面子上很是有些挂不住。
而若萤却连恼怒的机会都给他剥夺了。
她微笑着,仿佛老友间的寻常叙话,无风无浪c不气不恼,那么地温文无辜,实在令人窝心。
“原本作为婢使,红姑没有避不见客的资格。只是她要照看我们天生,片刻离不开,不是有意怠慢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这便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又塞个甜枣。
唐栋梁给她这一连串的小动作搞得应接不暇,哪还顾得上生气?那还忙得及盘算?
现在的他,一门心思想要快掉摘掉粘在身上的毛絮。
“既然名字都在户贴上,那就没问题。天生这孩子该会走路了吧?还是没找到他的亲人?”
若萤面露难色:“可不是呢。好好的一个孩子,怎忍心说扔了就扔了?也不怕遭天谴。”
见她面色不愉,唐栋梁反倒笑了:“终归四郎这儿也不差这一副碗筷,实在没人认领,干脆就养着吧。”
若萤点点头:“说的也是!老辈子的话,多子多福。都知道狗儿上门主家道昌隆,原来家里添丁也是好运的开始。大人有所不知,打从天生进门,我们的日子眼见着一天比一天好了,这事儿不服不行。”
这是睁着眼睛气人呢。
唐栋梁暗中直咬牙。
“天生天长再来一个的话,就该叫‘天下’了吧?”笑容陡地一敛,唐栋梁双目森寒,“这上头没有天长的名字。怎么,他不是家里的人?”
“天长正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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