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捆绑在竹竿上,远远一捞就行了。
可惜之前没料到人头会忽然沉下去,不然冯刀头等人早已如此安排了。
网兜很快找来,水面已经十分平静,湖边的人都敛了呼吸,不敢惊动似的。
也才过了一会,张生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指着湖面。
黑黑乎乎的东西
众人也看到了,顿时惊愕无比,却不敢乱动,因为知府大人已经目光锐利,朝他们扫了一边,显然是警告他们。
此时长杆网兜已经在池面之上等着了,就等着人头再浮上来一些
很快,黑乎乎的长发漂浮起来,这次都到栏杆边上的人都看清了。
是头发!那必然有人头,真的是人头!
蒋信睁大双眼,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啊,不对,没准下面没有鱼,它是自己飘起来的。
这蒋信的声音太突兀了,师爷暗叫不好,果然,那刚浮上来的人头偶然要沉下去,还好掌控长杆的冯刀头当机立断,直接精准一捞。
哗啦!一个人头外带一大一小两条鱼儿被一起捞出水面。
全场上百号人见到这一幕都哗然大惊!
真的有鱼!
极美的。
那雪可真大啊,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仿佛这清俊典雅的山之俏脸都被蒙上了一层岁月苍老的痕迹,的确山川俊彦,一派大气。
但也极冷,她从那仿佛天一般高的悬崖山跳下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一直叮嘱她,快跑,快跑
她反身看到那山顶庙宇之上冲天焚烧的烈焰,那火光并非望不尽,只是忘不掉。
火红带白,像是刀刃切肉,血跟白肉。
许轻柯眉心一缩,手掌阖起,抓住了棉被一角,睁开眼,感觉到粗布质感显然有些凉,仿佛这些年来每日惊醒都只能抓到这样的冰凉,再无其他。
没有迟疑外面是否天明,反正已经醒来,左右也是睡不着的。
许青珂醒来,就着昨夜备好的冷水湿润了毛巾,将脸擦净,冷意驱逐了凌晨醒来的些许懵懂,不过还未等擦好脸,院外就有人急切得呼喊着,并且还急促敲门。
放下毛巾洗了一把,摆放好,许青珂披上青衫,不慢,但也不快——她知道来者所为何意。
咯吱,门打开了。
“青哥儿,你快走,那些坏蛋老娘们又来了!”牛庆是村里独一户的高大膀子粗,素来嗓门大讲话粗气,跟他老爹是村里唯一的铁匠也有关。
以前他跟许青珂一起长大,早已有了兄弟情义,但凡跑腿传信儿这种彰显哥们义气的事儿,他是最积极的,其余村里少年郎都不及他。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来传信,但他每次都能看到自己的这位青哥儿不紧不慢的,仿佛一点也不着急。
奥,反正也不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想早点通知青哥儿,就是这么任性!
好吧,其实是因为
“吃了么?”
“还没啊,等下要跟你一起吃么?”这人高了许青珂一个头,人高马大的,腆着脸又假装不在意,但眼睛拼命往院子灶房内瞧。
你这是邀请呢,还是讨要呢?
“嗯”许青珂淡淡颔首了,侧步让他进院。
只是这高大的身体一入了侧边,便让许青珂看到了村子小道上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来势汹汹。
许青珂只瞥了一眼,对牛庆说:“你先进去吧,生好火先。”
牛庆虽早已且腹中空空,早已饿得不行,但还记着自家老爹的叮嘱,便是摇摇头,十分坚定捍卫自己的本意:“说的我好像是奔着吃才来似的,青哥儿,好歹你也是我大哥,但你太瘦了,也不知这三年游历都干嘛去了,且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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