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莫子归惊恐之下不得不回退,也就必须当了他的替罪羊。
“或许你躲在箱子里也无需我们来揭穿,到时官府要撤人的时候,他随便找点幌子巧合发现你藏身的这个箱子,也可让你暴露。”谢临云的话让墨子归无法反驳,他只是一枚棋子,可他没有羞恼的本能——太久呆在最底层,习惯了低头跟仰望,他哪里来的底气去抗争。
那把小刀已经是他平生最大的勇气。
“去查查那个阁楼,他没有时间将那小弩箭带走,能不能人赃并获就看你们刑部自己了。”
许青珂起身,对于王泽接下来如何处理,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关注力。
王泽虽然很想让许青珂再指点下,但也怕极了她的清冷疏远,被她看着的时候,仿佛八辈子祖宗的底儿都被她看穿了,于是只能恭送出门。
但他仍有些犹豫,“那许大人,这位墨子归”
他瞟了瞟墨子归,暗道如果这人跟许青珂是认识的,那就有些难办了。
“按规矩来。”许青珂走出门,并未回头看墨子归,后者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求情,只目送他出门。
他想,自己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个人了。
楼下上来的官差很多,显然是刑部那边的人差遣过来的,倒是免得王泽回去再调兵遣将,人多吵杂,道路拥挤。
王泽见状就不方便送许青珂了,于是转头回去指挥大局。
“外面人也很多,从另一边走吧,大人。”谢临云一看那拥挤的人就皱了眉,这些人十有是为了许青珂来了,甚至包括不少儒生,恐怕是闻讯前来,不管是看热闹还是其他,都对许青珂的安全没有好处。
许青珂也看到了,转身往西厢房那边走去。
但没想到他们两人拐角下楼,恰好遇上刑部的官差大肆搜查二楼的厢房,不少人衣不遮体十分狼狈得被赶到了走廊上,青楼女子们还好,多习惯的,可这些达官显贵或者富商名流便是很狼藉了。
尤其是如果遇上熟人的话,这种狼狈就更
许青珂偶然一瞥,步子不由顿了下。
主要是有一人竟也在其中。
显然刑部的人此刻也十分纠结,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
谢临云也觉得错愕,在他印象里,这个人绝不该出没在这种烟花之地。
但对方的确在这里,而且被刑部的人逮住,那场面不是一般的尴尬,可尴尬的是刑部的人,而不是他。
许青珂也只瞥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转身欲走。
“许青珂”那声音薄冷,在许青珂转身后传来,在许青珂转头看他后,此人眉目冷峻,丝毫不客气得索要报酬:“救命之恩原来如此单薄,不值得让许大人逗留一下,以解我之尴尬?”
刑部的人也才看到走廊那头是许青珂,他们早之前就得过上司暗示——许某人是来给他们刑部解围的,哪怕不能背锅也要好生伺候着。
而且目前蜀国三司里面在对待许青珂的态度上大概只分两种人。
一,是无知者,崇拜,仰慕,敬畏。
二z是有心者,忌惮,拉拢,伪装。
无论如何,在现在这个时候,但凡不蠢的人都不会动许青珂一根汗毛,所以刑部的人此时分外恭敬。
“许大人,您这是要走了?”
“嗯”许青珂颔首,刑部的人纠结:“那秦将军”
“秦将军的手是用来杀敌军的,还不至于来烟柳之地杀一个太傅。”她漫不经心,刑部的人颔首,很是轻便得解了秦夜的嫌疑。
从小处可窥许青珂在朝中的地位远高于在边疆立下赫赫战功的秦夜。
这是何等让人心凉的境地,可秦夜也无所谓,只看着许青珂踱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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