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距离这么远,且有荷叶挡着,黑乎乎一团,你能一眼就看出来?”冯刀头可不会因为许青珂长得好就给什么好脸色,反而一贯看不上这种小白脸。
一般人会看一眼就觉得那一团黑物是人头?
彼时,林院士跟那知府也过来了,刚刚就听见那许连根指出了许青珂,众人本茫无头绪,虽知道许连根或许有私心,但怎么说许青珂的确是有些微疑点的。
蒋信还坐在椅子上,面有不屑,似乎觉得这是场闹剧,但他却看到自己唯一在意的对手走了过去。
谢临云并没有走近,而是在隔了一桌的地方停步,刚好看到众目睽睽之下的许青珂似乎想了一下,才说:“我前方五丈之外那位走过的学子腰上佩戴的玉佩是鱼水龙游兰芝纹。”
许青珂忽然来这么一句,让人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
“你能隔着这么远看清他腰上的玉佩?”刀头半信半疑,反而是林院士传了那学子过来,那学子本是要过来看下热闹的,贸然被叫过来后有些紧张,但还是取下了玉佩到林院士手里。
林院士看了一眼,面上有惊疑,继而又递给刀头,“的确是鱼水龙游兰芝纹,他的视力的确比常人好出许多,这世上这种人也不少见,百步穿杨之神箭手多是天生鹰目。”
“可能是他早已见过这个人身上的玉佩!”那许连根忍不住又说道。
“胡说八道,也能这么偶然让她再看见?”
“他们或许认识”
这许连根刚说完这话,就先被那已经有些明白过来的学子瞪了,“兄台,不知你是何意啊,非要诬蔑我,你认识我,于我有仇?”
林院士等人也纷纷摇头,此子泄私愤过头了。
“大概是跟许兄有仇,你也不是我定远县的,是隔壁县的吧,许兄得罪你了?”
李申忽然凑上来,似笑非笑,又问许青珂,“你可知他是谁?”
许青珂撇过脸,“不认识。”
她如实回答,轻描淡写,却陡然让那许连根幡然大怒,冲她大喊:“姓许的!你别瞧不起人,你我同为县城案首,凭什么那些人说你才学在我之上!也不过是因为你两度拿了案首而已!那姓孔的处处在我老师面前夸赞你有绝顶之才,我看明明是你贿赂于他替你张扬名声。”
众人豁然喧闹起来,本来许青珂也没什么名气,可被这人一闹自然为人注意,一是因为许连根此刻的疯癫,二是因为他提及许青珂两度案首。
这本身就很奇怪。
何况一个县令竟会对外县的先生极度夸赞。
“这许连根我认得,荫县人士,师从荫县极有名望的方林,方林乃是一才学不俗的进士前辈,还是前任荫县县令。”
这人竟是因为这个就怨恨许青珂?
纵然许青珂的确聪明非常,此刻也觉得莫名其妙,只看着一脸狂相的许连根,“若是读书都听他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读什么书,直接去茶馆里听书就行了。”
顿了下,她又补了一句:“不过用钱去贿赂一位县令来帮我扬名,寒门出身的我若真有这样的本事跟心机,你也是的的确确不如我的。”
许连根愣了下,察觉到周遭人脸上的嘲弄,隐约察觉到自己完了,便又狰狞扑向她。
冯刀头不耐烦,直接扣了他双臂扔给一个捕快。
知府就在边上,瞧了瞧,说:“年年都有读书读傻的,功利心太重,承受力不如,疯癫了。”
疯癫了,知府轻飘飘一句就绝了这个许连根的仕考之路。
原因很简单,当着一位朝廷命官的面毫无根据得诬蔑另一位官员,这本身就是对朝廷权威体系的亵渎。
贿赂,这个词儿很敏感的。
不过知府对许青珂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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