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后是无奈得看着下面的红qiāng手,只见他们先是一惊,继而都想起法事不在身上,掉头就往坡下跑。河对岸的披氅人停了耍他的红缨qiāng,更加叫苦不迭地骂他们这帮人。还是身后那些兵缓得快,反应也快,摸出腰上的手雷,就往山下扔。
红qiāng手跳进河里,就往回游,手雷跟着也扔进河里。轰隆轰隆zhà得水柱老高,就是没zhà死几个人。爬上岸的红qiāng手拽起披氅人都钻进了树林……
披氅人是谁,郝自中。昨晚李茂田走了以后,于会仑也来到了大沟庙里。郝自中一看外甥就气不打一出来,撸胳膊挽袖子要打这个外甥,别人赶紧拉开。他说道:“你还有脸回来?我好好的一个红qiāng会,差一点就被你们给拆散了……那个一脸稳重的人,我还以为他是车老板子,他真不仁义……”于会仑一听他说的是老楚,便笑着说道:“他们带着这些人进了赤峰城,也经过了九死一生,现在终于杀回来了。”
郝自中一听他说的话,孤疑地问道:“你是说他们杀进了赤峰城,你没去?那你干啥去来?”于会仑说道:“别提了,到了六家河口,我和他们就分手了……”郝自中手指外甥骂道:“你一准是上了那个车老板子的当了,合着骗走我那些人,你没跟着去,那你干啥去来?”于会仑笑笑说道:“我原打算去找王爷要点经费……”郝自中说道:“你要来了吗?”
于会仑说道:“我去时王爷正卖树呢,他想去日本,银子都不够。可叹锡伯河边和跑马场里那些大树,全都让日本人运走了。”郝自中说道:“那就是人家王爷的东西,人家卖了,你管得着吗?”于会仑又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是管不着,可是他没有银子周济我就罢市地了,他不放我走……”郝自中还是疼外甥,一听王爷不放他,可替他捏了一把汗。不住地打量这个气人的外甥,有没有被王爷砍了胳膊,拉了耳朵什么的,幸好都没有。没有就好,此时他也原谅了外甥。
于会仑也知道,舅舅对自己有气是一时的,便说道:“我被王爷软禁,后又被他带到天津,能逃回来也是九死一生。他起初软禁我,是想让我为他带领卫队,我坚决不从,他起了杀心;但现在毕竟不是他那个封建的清朝了,尤其辛亥革命以后,平白无故杀人,他也不敢了。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了我,于是他想把我带出国,让我跟他到日本去。”
他接着说道:“大舅,拐走红qiāng会的人对与不对,我且不说,今天回来外甥我要与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郝自中又孤疑地看着外甥,说道:“又有什么花花点子,说出来,不过,我很难相信你……”于会仑知道舅舅的防范意识很高,但时间紧,只好说道:“大舅,现在大敌当前,国破家亡,你手下的这支队伍,要想保住,必须接受***的领导,否则你这冷兵器很难站住脚,又没有战术原则……”
郝自中一听一蹦大高,说道:“我说外甥,就别打舅舅的歪主义了,被你们骗走的人还少吗?不要总老提大敌当前,一致抗日,舅舅我不是不懂。昨天李茂田那个龟孙子来,不也是这个意思吗?好像不接受你们的领导,不参加你们的什么团,就不会抗日了。我倒要让你们看看,大沟红qiāng会是不是护村抗日?你们那个团,底子不还是我红qiāng会的,外甥唉,您瞧着吧……”
郝自中把会众练了又练,想象中,能把鬼子杀净。但他也有预感,总觉得与上次拐走人差不多,到最后这些人会不听他的,造成失败……
谁知真就发生了,红qiāng会咒语里有规定,过河过庙都得重新上咒。那些人就没听他的,以为淌过河去,把剩下的鬼子全扎死不就得了。谁知这一大意,成大错……
郝自中被会众推进树林,他不住地张口骂这个抬腿踢那个,恨他们没听自己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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