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说道:“仇团副,这个黄班长哪里去了?”不待他回答,又说道:“传我的命令,前卫12营,在石泉河西就地休整一下,通知14营的包连长来见我。”
部队刚一停下,石泉河孟家大院就抬出赶制的米汤来,老乡们都来慰问南军士兵,端茶送水。副参谋长曾快林又接命令骑马传达命令去了,14营已经赶过了黄窝铺,看到曾快林打马来到,虽是盼望之中,也有点意外。曾快林说道:“包连长,林团长有好生之德,命令你带领两个排,迅速返回小喀喇村,找到黄班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掏出怀表一看,又说道:“现在是七点五十,限你们八点半必须赶回来,不得有误。”
包连长带领二排和三排士兵,一路打听,就进了木阎王的大门。果然看见马棚里有三匹马,两黄一灰,赫然而立,见有生人而来,嘶嘶而鸣。再看院里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中年fù人,都面如土黄,哆嗦不止,不敢抬头看人。再细看那个老头,他虽然害着怕,却横眉立目,明显是不想处于下风。
包连长和谢方吕继水二位排长对视了一下,他们同时把目光落到木阎王身上。包大副连长张开他那吃天大口,雷霆一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头哆嗦了一下,又沉声回答道:“贱姓木,小字圣人,人们都叫我木阎王。”包连长又问道:“好,木阎王,我来问你,有一位抗日英雄黄班长,到你家后,再没回去。外面战事正紧,把他给我jiāo出来……”谢排长也威严而沉重地说道:“暗害抗日英雄罪过不轻,与汉jiān论处,你们可知道这个下场?还不从实招来……”
他俩的话刚xìng十足,如zhà雷,树上的麻雀都震飞了,三个人立刻跪下俯伏于地,一个劲地筛糠。忽然屋里跑出三个孩子,两个大一点的是女孩,一个最小的五六岁光景,是小子。她们都跑到中年fù女一起跪下,又转身都把头扎进他怀里,哭着喊妈。孩子一哭,妈妈也哭起来。老太太也一边哭一边瞅老头子。吕排长着急,一看这阵势,说道:“你们不说是吧?好,给我搜。”他的三排在东厢房里搜,士兵从柜子里搜出一把手qiāng。是一把盒子qiāng,8班士兵一眼就看出那是黄班长的手qiāng,都一齐哗啦一下,把大栓拉上了。
再说学兵团走后,秀珍正领着孩子们藏那些粮食和干粮,被丈夫楚仑发现,他大骂秀珍背着他藏粮食。秀珍一向是生气就哆嗦,说不出话来。老太太嘴茬好使,得理不饶人,说道:“你个还愿的货,少骂我儿媳fù。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你看这个家还成家不?你浑到啥时候是个头呢?”
他领来的人,是松树梁的,外号黑嘎子。必是又扎了人家的大烟,人家跟着来拿东西顶账,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黑嘎子等老太太不骂了,就打量楚章。实际他也想拿干粮,一家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不好意思。黑嘎子一看人家都知道他干啥来了,就说道:“大太太,您是大日子过过来的,大道理比我懂得多。他扎了我的大烟,就得给我钱,我那也是钱来的。”他回头又对楚仑说道:“楚仑,咱们事先说好了的,你没东西顶账,就把这个小子让我领上吧,给我放半年猪就行。半年后,他如果愿意放,就按一年半斗米,我一个子都不会少。”
他又转身对老太太说道:“大太太,我呢,是松树梁的老户了,你们楚家在那边也有两家本家。只要这孩子听话,我要是虐待他,你们立马去把他领回来……”
210.木家的命运与鬼子有关吗
黑嘎子看看一家人没一个吱声的,就又朝老太太说道:“大太太,您说这样行不?人嘛,就得咋说咋办,不然怎么叫人呢?”楚仑脱了鞋上炕里,顺着窗户一躺,谁也不看。老太太举起拐棍就打他,大伙都拉着,哪让她打着。看看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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