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想的没有比现在更清楚了。
不过,也许他们会不理解吧,会觉得我小题大作吧,会觉得我矫情吧。
一点点小事而已,多的是人比我惨,我干嘛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一条鲜活的生命。
想想都知道,死了之后那些人对我的评价会是怎么样的。
针不扎在你身上永远都不会知道有多痛。
有谁能拉我一把呢?
没有。
都没有人能拉我一把,即使我发泄过,暴躁过,呈现过,没人察觉。
没人拉我。
就自己跳进去吧。
谁能一直陪着谁?
“你离开吧,”唐希思考了一会儿,对着站在自己面前格外安静的唐希说,“我幻象过的死亡有点玛丽苏,有点迷,我想自己一个人。”
唐希的脸不知道表现出什么样子,这是她想得到的,对,没错,也是帮助肖蒂切所得到的。
但是,事到临头,她没那么高兴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
为什么情绪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呢?
毫无征兆,就这么影响着自己,束缚着自己。
罢了罢了,死了就是活着,活着也是死了。
没什么区别。
唐希隐藏了自己,带着肖蒂切的香气一起消失了。
唐希在床上做了一会儿,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听着灰尘在空中曼舞的声音。
“啊,”唐希感叹了一句,“生命真是安静又平和啊。”
“那么开始吧。”
唐希伸了个懒腰,嘴角挂着笑容。
我先去了洗漱间,在浴缸里放好热水,从房间的花盆里取出了楚析送我的玫瑰花,将花瓣一一取下,洒落在水面,在浴室里喷了我最爱的香水,开了暖光,放着柔和的音乐,把最昂贵的红酒放在了浴缸旁边,将它布置的浪漫又温馨。
就像是我要享受一场最舒适的泡澡浴。
我在浴室外面,一边跳舞,一边游荡了所有角落,最后一次在我的地盘留下我的足迹和我的气息。
我脱掉了鞋,脱掉了衣服,赤身走进了浴室,室内热气蒸腾,浴缸里的水的水温应该已经差不多正正好了。
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是血的,鲜艳欲滴,透过灯光,印在水上,那是一抹又一抹火红的彩。
我踏入了浴缸,踏入了水中,玫瑰与水露渐渐地将我的脚踝,小腿淹没,我低头看着下方的玫瑰浴,轻声笑了一声。
我为什么笑呢?
大概是太久没有过的这么精致了,有点小开心。
我转而慢慢蹲下,躺平在浴缸里,热水浸没了我的整个身体,高温席卷了我所有的细胞,我能感受到我的毛孔全部被打开了,这种极度的舒适感让我闭上了眼睛,放空了身心。
就这样静静躺着,静谧,平和。
过了没多久,我再度睁开了眼睛,伸手拿起了我早早准备好的红酒与高脚杯,因为一直放在湿润度极高的空间里,杯子边缘泛起了一层薄雾。
我将酒倒在高脚杯里,薄雾瞬间被冲刷出不规的图案,红与灰白的结合,让唐希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夕阳西下的普陀山的山顶,烈焰照耀在山间的浓雾上,那是白昼与黑夜过渡的美景。
我端起了杯子,略微晃动着,一口含入口中。
嗯
完美。
口感爽滑到不可思议,真是太舒服了。
我跟着浴室里放着的歌声的调调哼了几句,小脚还在踢踢踏踏玩弄着节奏。
我又喝了好几口红酒,直到头脑有些晕晕的,脸上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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