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取笑他了。”贺景知见忠心耿耿的霍弼一时语塞,出声为他解围。
“好了,我知道。说吧,这回什么事?”南绛问道。
贺景知让吩咐霍弼驱散下人,并守在入口后,才对着南绛说道:“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准备?”
“生死之战,那边已经磨刀霍霍了,你说呢?”南绛微笑,听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看来是免不了一场天下大乱了!”贺景知叹息。
“不,不会的!”
听到南绛如此肯定的回答,贺景知却是疑惑:“为何?”
“申国也不想节外生枝,若是这大陆真的乱了,那么就有可能被野心勃勃之辈窃取了天下。所以,决战,只会发生在雎水关外,要么关破,申燕联军直捣平京城,要么申败,被夏宋联手灭国。不会出现第二种结果!”
“夏宋?联手?”贺景知听到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
“是的,哥哥那边你不必担心,到了该参战的时候,宋军会从灰地带直奔雎水关下。”南绛继续肯定的继续说道:“宋有哥哥和母后维持着,夏有你,燕,君裳姐姐会尽力维持的。至于灰地带,本就是凤桦楼的势力范围,谁都插手不了。”
贺景知的眉头此时却皱了起来:“夏国的情况,虽然好转,但依旧不容乐观,就是粮草储备这一项,即使有宋的帮助,也拼不过申燕两国啊!”
“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倾全力于一战!”南绛想了想,然后说道:“不能让申将我们拖入持久战中,这样于局势不稳!”
“那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就更少了!”。
“对!”南绛拍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在申国没有准备完全的情况下,出其不意,才能寻找到胜利的奠基石!”
“你觉得要多久?”贺景知思考了一会儿,问道。
“至少半月,至多一月。看你们最快能什么时候准备好了!”
“二十天。这是夏的极限。”
“好,二十天!在这段时间内,凤桦楼会尽全力骚扰申燕联军的后方”
二人说完这一番话,竟突然同时无言,瞬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之中。
空气中凝聚着微微的奇怪气氛,让南绛浑身不舒服起来,她发现贺景知用一种很明显的带着情愫的眼神,在看自己,更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南绛轻咳了一声:“陛下若无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
贺景知见南绛要走,急忙挽留:“平水河的夜极好,你,要不要看看?”
“多谢陛下美意。”南绛一口回绝。
“那,下次见面呢?是何时?”贺景知仿佛一个无助的儿童一般,询问道。
“下一次?估计就是雎水关了吧。”南绛道:“若是战事吃紧,陛下可能就要御驾亲征了,毕竟,我还记得,当初,多亏了陛下,我才能嫁给乾一冰的。”
“是啊,是的”
贺景知喃喃自语了许久,这其中的弯绕,旁人或许一头雾水,但他却是清清楚楚。
而南绛,此时却已拂袖而去。
贺景知回到寝宫,便在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跟前站定,眼神炽热的盯着画上的女子。
他还记得,第一次相见,是她和君裳一起来的,为了灰地带的事。而再见,就是去年瘟疫肆虐之时了。
那时,她着的是一身青衣,从容落定的模样,彻底走进了贺景知的心里。
贺景知的丹青极好,自南绛离去之后,他便花了一天一夜,细细的将南绛的神韵描摹,勾勒成了现在装裱在墙上的这幅画。
只不过,贺景知私心的,将她所着的衣裳,换成了绛。
“来人。”贺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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