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大师并不在屋内。

    小沙弥领着绕过了屋内的屏风，来到屋后的一处静谧庭院。

    一袭白色僧袍的子奘正伫立在那里，等待的到来。

    小沙弥只道了一声“子奘师兄”便默默退下。

    子奘转过身来，如释重负一般的看着依旧活着的，笑的很开心。

    但是，也只是他开心罢了。

    看起来冷淡的很，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却蛮是质问。

    “我的命，是你救的吗？”冷冷的问道。

    子奘点头：“我不想你死。”

    冷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

    面对的问题，子奘看起来非常手足无措。

    “看来你不知道啊。你只知道我不能死，可是，我是活了，然后呢？生不如死！这就是你想要的？”慢慢的朝子奘所在的地方逼近，眼神中涌现了怒火。

    子奘吓的慢慢后退，看起来非常痛苦：“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发生了什么吗？”问道。

    “不知道。”

    随着子奘的摇头，又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哪里来的胆子，去干预别人的人生！”

    “我……”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子奘不要着急辩驳，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你知道对于青楼女子来说，她的第一夜被妈妈拍卖了一个天价之后，她不从，是什么下场吗？”

    “我……”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我活了，你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经历了怎样的地狱，才活下来的！”

    一字一句，全部扎在了子奘的心上，让他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开始了她的讲述，从她小时候开始，从她看到的青楼里的女子开始，从蕊辛妈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开始，将她这些年的经历，遭遇，以及后来她没有死，是如何被蕊辛妈妈收拾的，如何虐待的，最后又如何卖给现在这个富商的，一个字一个字，确保自己没有任何的错漏，全部讲给子奘听。

    直到子奘情绪崩溃，哭着捂着耳朵，趴在地上，并不想再继续听下去，还是强势的拉开他的耳朵，逼他将最后的故事听完！

    “富商，也就是我现在的夫君，花了一大笔钱，花了一笔让蕊辛妈妈非常满意的钱财，把我的卖身契买了过去。而我便成为那富商的三姨太。富商说他爱我，说从我第一次跳舞开始，他一见到，就已经爱上了我，一定要娶我为妻。我已经身不由己，根本无法拒绝，每日就如同僵尸一般，任由他的摆布。你觉得我会信那些鬼话吗？”

    子奘依旧是崩溃呆愣的状态，看的直直摇头。

    “他说他爱我，然后，他告诉下人，我是一个妓女，是人尽可夫的女子，让他们少跟我接触，少跟我说话。他说他会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放在我的面前宠我，但每一次他带我出门，总是给别人说，我是她的三姨太，以前是一个妓女，不过是很高等的那种妓女，是探花呢。他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让我即使在独自一人出门之时，都被人指指点点，表面上微笑，暗地里却不知道怎么咒骂我。”

    “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呢？”好像是问子奘，又好像是问自己。

    “我知道，他是把我当成一个玩具，一个玩偶，他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能反抗，他想对我好，就对我好，他想怎么说我，就可以怎么说我。我就是一个附属品，一个玩物！等到他腻了厌了，我就会被像丢垃圾一样被丢掉！”冷笑着：“而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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