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鹃冷笑一声,“不会是装的吧?以为这样就能让王爷来吗?别想鬼点子!”
桃夭夭苦着脸说:“两位姐姐,我肚子痛……想,想跑茅房。”
春鹃道,“秋棠,你跟她一起去茅房!”
来回跑肚子两次,桃夭夭便对秋棠道,“秋棠,谢谢你陪我。外头风雪这么大,你别跟着来回受冻了。”
秋棠的确冻得不行,这会儿就道:“那你快些回来啊,不然春鹃姐的脾性你是知道的。”
桃夭夭看见秋棠回去了,便去茅厕的方向,侧头看了一圈,这会儿守卫们也冻得心不在焉,在那门口喝热茶,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园子的树林嗖的一下,护卫纳闷道,“听到什么了没?”
“没啊,应该是那只猫。”另一护卫拿着茶杯,四下看去并没发现什么。
*
门外,一阵骏马嘶鸣。
“来了,来了——”齐王府门口的小厮传话来了。
接着是纷沓的脚步声,几名护随簇拥着一人,齐王一身墨色大氅披风,大步入了府门。
宇文昭几日未回,今日下午回府来了。
马倌赶紧牵了王爷的马去,朱悦拿着伞急急乎乎的迎来,“王爷啊,下着雪,您可回来了!”但见这雪已经盖住了主子爷的肩头,连忙上前想为主子爷掸一掸。
却不料王爷伸手挡了一下,朱悦的拂尘就悬在半空。
适才他嫌冷饮了点酒,竟然忘了王爷的忌讳。
齐王这人不喜别人随意靠近。
“老奴失礼了,失礼了。”
朱悦陪着笑,齐王并不理会,只沉着脸,大步往书房的方向去。
朱悦最会察言观色,单看王爷和何统领的脸色,就猜出些什么。
今日王爷回来这么早,看上去心情不痛快啊。
书房里的炭炉早就生好了,进去了,宇文昭就解了大氅,然后坐回了榻椅前。
“砰”地一下,王爷猛地砸了桌案一下,面色铁青。
何安一言不发,他知道王爷这是为太子找事而恼火。
王爷自回京这几年来,太子宇文曜(yao四声)就常常寻他的麻烦。本来陛下心疼王爷让他养伤在府,却不料就这么几日,太子的党人就在朝野内外散布王爷的谣传,其中少不了那日惊扰王驾的风波。
宇文昭展开一个折子看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太子说的那番话。
“父皇,儿臣哪里比得上三弟,他在东夷这么久,那地方天高路远,民风刁蛮,至于那边的情形自然是三弟一个人说了算。只是儿臣听闻,东夷远道而来了一个女子认定三弟允诺过她婚约。
听起来是荒唐不堪,本以为三弟会严加处置,却听说齐王将她接入府中好生款待,这一来引得儿臣对三弟的过去生了兴趣。”
宇文昭看了会儿折子,越发心烦意乱,终于,将那折子往案上一撂,起身离开榻椅。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地上已经白了。宇文昭负手而立,望着雪花略有失神。
门外隐约有些人声,似乎有人来。
是朱悦低微的声音,“何事都先等一等,王爷正忙着呢。”
朱悦不给通传。
宇文昭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忽然记起什么,“朱悦,那丫头如何?”
外头的小护卫显然是听见了抢着进来,砰地跪地,哆哆嗦嗦道:“王爷,那,那丫头不……不见了——”
宇文昭蓦地回头,一下子就怒了,攒了的怒气登时发泄出来。
只听小护卫胡来“嗷”地一声,已经被王爷一脚踹倒在门槛处。
“什么时候?!”王爷怒问。
胡来揉着屁股爬起,“回王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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