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对,鸟兽尚有情,何况人乎?让老八留在这也好。
她摸着怀中那块生温的玉璧,心里愈发沉甸甸的。
从前她只当这是一块寻找师兄的信物。如今哑九伯伯临终特别嘱咐,又越发觉得这玉璧的非同寻常。临终九伯伯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忽然之间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比如明明觉得那人是师兄,然而人家却说不认识自己。比如,哑九是个哑巴,临终前却忽然说话了。
她抬头看天,仿佛连那太阳也不是海岛上的太阳。
中原很大,她很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
很多年后,桃夭夭才明白,是命运将自己带到了这片大陆,而在这偌大的中原想找到能安放自己的容身之地并不容易。
……轻寒公子……
仿佛是一夜的春风,吹开了山谷中的桃花,十里桃花开遍,一片蜂飞蝶舞。
太白山下,桃夭夭正挽着袖子和裤腿,水里捉住了一尾鱼。
火堆架好,桃夭夭看着挣扎的鱼儿,自言自语,“鱼儿,鱼儿,算你倒霉啊,我桃夭夭也要填饱肚子啊。”
桃夭夭刚架好了树枝烤鱼,忽然听见远处隐隐约约的策马声,由远及近。
她连忙几脚踩灭了篝火,将没烤好的鱼儿藏在草木灰里,身体轻灵的一跃,便躲进了桃林。
漫山的桃花开遍,嫣然芬芳。
没来由的有风袭来,花香袭人。
山林道上,几匹骏马疾驰而来,一前一后,似在追逐。
马蹄如雨点,尘埃扬起,看不清马上的人儿。
“叱!叱!”
策马声越来越近。
桃夭夭悄然掰着花枝,透过浓密的花簇,她看见后面的马匹追上了前面的马,忽然,前面的人紧急调转了马头。
骏马前蹄腾空,打了个旋儿,马上的人已经跃了起来,脚尖噌然踩了马背,动作凌厉迅速。
转瞬间,此人避开近前的桃花林,轻功跃向一旁的树林。
桃夭夭看得一阵眼花,暗叹此人功夫了得。
恍惚间,似乎发现此人戴着银色的面具,是在躲避身后追杀的人。
然而,正在此时,像飞燕一样,从桃花林中嗖嗖地,掠飞出来几个黑衣人,手执白刃,直刺向前面的面具人。
桃林居然潜伏着杀手!难怪那面具男子忽然掉头。
桃夭夭惊得崩了手上的树枝,桃花枝一下子将自己绑好的辫子勾住。
就在自己解头发时,前面的面具男子已经回身落回到马背上。这时候,飞出的黑衣人手臂动作一甩,一连续的飞刀而出,直射向前面面具人的后背。
桃夭夭赶紧捂住了差点惊呼的嘴,莫名的为这个男子捏了一把汗。
霍然,面具男子腾空而起,黑色的披风扬起,一个旋转,黑风将那一系列的飞镖截住。
忽然,男子拽过墨色披风,原先嵌入披风的飞刀,皆以反力射了回去,后面的黑衣人纷纷中了飞刀,受伤倒地。
男子就势策马飞奔而去,然而奔出去没有数米远,箭矢从一侧密林中射了出来,嗖的一下,正中这人的肩侧。
一连串的冷箭而来,男子几次躲避,伤口发作,渐渐疲于应对。
骏马未停,驮着受伤的主人一路奔向密林。
那些黑衣人也都各有受伤,其中一人扶住胸口道,“这箭皆是啐了毒的,半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他就会毒发身亡,就算他的人赶来,也救不回他的命了!”
“扶了这些弟兄,我们先回去给他们疗伤!”
不一会儿,地下中飞刀的人皆被他们驮到马上。
忽然有受伤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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