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再次将她拢入怀中,然后说出那句对不起。·
可他什么也没说。
一切都是苍白无力,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冷着脸,丢了一个毯子给了她,自己则披上了外袍一只袖子,另一只胳膊在外,鲜血渗了出来,如此,他反倒扯下了外袍,就这样掀了帘子。
外面天色已晚,何安等人第一回看见齐王没穿外袍就这般走了出来,赶紧凑了过来。
“王爷,您您这是”外面可还下着小雨啊。
“将她安然送回王府。”
说完,一跃上了另一匹马。
何安想王爷是怕耽误了宫里的中秋晚宴吧,故而骑马先行。
何安安排了人马,遂也骑上一匹马随着齐王。
宇文昭离开车后,桃夭夭一个人坐在车里落了一会儿泪,稍稍整理了心情,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开始回想,总觉得难以置信。
原本她对他能来寻自己感到高兴,她还在想要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宇文昭,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起初只以为他还生那晚的气,又隐约猜到他恼自己光着脚。
然而这些怎么也不能解释今日的反常。
素常冷面的齐王对自己还算温柔体贴,至于保守的他,亲吻的时候甚至比自己还羞涩含蓄。
桃夭夭不相信,不过一两天内,宇文昭就变得她不敢认识。
车内除了一张毯子和他裹自己而来的那个帷幔布,并无别的可以蔽体的。
身上的衣衫本就是一身睡服,如今这衣服也已经撕坏。
想起来,桃夭夭就是·
宇文昭这个混蛋,他怎么能撇下自己就走了,连件衣裳也不留。
不过这也难不倒自己。
迟啦几声响,桃夭夭已经将那巨大的帷幔撕成了几块布料。
一番饬,居然也严丝合缝的围在了自己身上。
还不错。
只可惜,少了一双鞋子。
算了,大不了自己就光着脚,踩在湿漉漉的泥巴地里又如何,管他光不光脚的,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桃夭夭寻思等到车马缓的时候,准备找机会跳窗出来。
很快就如自己所料,车马停了。
桃夭夭掀开窗帘一角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到了王府。
王府大门上已经掌上了灯。
咦,那门口好似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婢女春芽、秋棠打着伞抱着包袱,在那左顾右盼,似乎早就在等自己了。
待车马停了,二人就靠了前。
还下着小雨,秋棠隔着车门小声说:“叶姑娘,王爷让我们来侍奉您,您是让我帮忙,还是”
“不用了。将包袱递进来吧。”
秋棠就照办。
桃夭夭接了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里外的衣裳都有,还有一双鞋子。
桃夭夭心想,算他还有良心。
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围好的“衣裳”有些可惜。
片刻之后,桃夭夭穿戴整齐,秋棠搀扶,春芽打着伞,下了车驾。
雨几乎停了,园路有些水洼,走得不免很小心,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着。
“秋棠,还有吃的吗?我有些饿了。”
秋棠应了,却又说,“朱公公让姑娘先回房休息。”
桃夭夭气闷,却也只能道,“那就先弄些点心来吧。”
待回到了静园,远远就瞧见自己的厢房那亮着灯,廊子前的高大人影不是他,又是谁?
这么晚,他还没入宫?
今天可是八月十五啊。
秋棠等人见是王爷,皆卑躬行礼,桃夭夭因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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