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弄了个不好意思,却还在外头候着,许久之后,她听见轮椅作响,才瞧见三哥一身洁净的白袍,乘了轮椅而来,看上去面色惯常的冷。·
“华歆,你有何事?”
华歆一听这话就是心情不妙啊,“我,就是来看看三哥啊。”
宇文昭沉默不说话,须臾问道,“母妃身体好吗?”
“她啊好着呢,就是食欲不振。”
“你回去和母妃说,今个儿日头快下山了,我明日再去看她。”
“这么说,三哥明日还来?”
宇文昭淡淡看着她,“这几日,父皇有事,三哥就不来回往返了,也好林太医为我多推拿几回。”
这林太医据说是太医院推拿按摩最厉害的太医,是父皇的御医,如此看来,父皇对三哥还是比较关心的。
华歆点了点头,“原来啊。”
但一想到那会儿叶蓁的表现,华歆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三哥,您……是不是,已经见过那个臭丫头了?”
见齐王不理睬,华歆又道,“就是那个长乐郡主,我那会儿遇上她,她简直和个母老虎一样凶我,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量!”
宇文昭目光平静,依旧不说话,只听着,看不出什么变化。
“三哥?”
华歆悄然打量着三哥的表情,“您到底见了她没?”
终于,宇文昭面上有几分不耐烦,“这和你有关吗?”
华歆瘪嘴,“歆儿只是关心一下嘛!”
“三哥你要是还忘不了她,何必老是一张冷脸呢?”
“来人!”
齐王冷着脸,语气冷冽,“送四公主回华阳宫。·”
华歆气鼓鼓道,“哼!我用不着送!我也不回母妃殿里!”
临走时一跺脚,嘴里还嘀咕着:“真是不识好人心!难怪让喜欢的人跑了!”
这句话说得虽低,但是一旁的胡来却听得清清楚楚,连忙担忧的看向一旁的王爷,果然王爷面色煞白,似乎在隐忍着。
胡来走出去,跟在华歆后头道,“四公主,您要是心疼王爷,这几日就别在王爷面前提叶……不,是长乐郡主。”
华歆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看来三哥到底是与她见面了。”
“公主,您可别再提这事了。”
华歆侧过脸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个阉货懂什么?!三哥这脾性,越是藏着掖着,越对他身心不利。”
胡来几近要哭了:“公主……我胡来,是个男人……”
华歆这才上下打量了胡来,见他虽白白净净,却也是个子高高,脖子上也有喉结了,于是她漫不经心的吓唬他,“你可要小心了,别在宫里乱转,说不准啊,你哪天就不是了。”
胡来看向那一边两个内监正翘着兰花指说笑,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裆部,连忙往回走。
华歆看着他背影登时大笑,又恣意地甩着衣裙上垂着的香囊,叹息一声,“哎,本公主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然而没几日,华歆便顾不得操别人的心了。
桃夭夭闲来无事就放风筝,只有玲珑瞧出来了,郡主心不在焉。
这三日宇文昭住在宫里,可她自那日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到底心里为那日自己说的话很是后悔。
自己就是千恼万恨,也着实不该拿他的健康来诅咒,不该以伤他的自尊来解恨。
三日之后宇文昭回王府了,自己也没当面和人家致歉。
虽然悔得肠子没青,但是脸色却不好。
这几天她每晚都睡不好觉,白天除了与华歆偶然碰面,她也没见到宇文暄。
她来到望月桥上坐着,嫩绿的柳条就垂在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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