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寿讲求吉祥,一切礼物都·
热闹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这幅画上唯一的安详处,就是小舟之后的彼岸,彼岸花开嫣然,蜂飞蝶舞,溪流涓涓。
若此画是禅意画,那么这蕴藏之意就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在场的聪明人大约都对此画有不同的解读。
通往江山的路上,波涛汹涌,险象环生;一叶孤舟上的一人,意味着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唯一能让你心灵安宁幸福的地方,在身后的彼岸。
了解皇帝的熟人,都知道他生性多疑,常年睡眠不好,只能靠阴阳家的人为其驱梦。
长公主显然了解皇兄宇文拓,故而这幅画的规劝之意乃是佛家的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但是云泽并不了解宇文拓刚愎自用的个性,他听不得这样的劝谏,尤其还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果不其然,宇文拓眸光顿然一缩,面色极其难堪,手中攥着的金杯发颤。
在座的人们有些战战兢兢,皇帝的雷霆之怒随时就要降了下来。
此时太子眼疾手快,勐地一拍桌案,“长公主这幅画是何意?!难道以为在座的都看不懂吗?!”
“今日父皇大寿,你居然送上这样的大礼?!”
太子都发话了,其他的人自然跟着附和,“这长公主满口佛祖,却连基本的仁义道德都没了。”
在座的人最有可能为长公主开脱的只有梁王,也只有梁王与长公主关系最好。
此时,宇文修端着酒盅,目光放低,他面上隐忍间怒气。·
他气的是,长公主居然自作主张弄来这么一副画,明知道皇帝会不高兴,她还是这么做!她的性格到底从未改过,若非如此,她这一生也不会走得如此艰辛。
云泽长公主面不改色,看上去今日行为是她刻意为之,所有的一切后果她也有预料到。
她的表现,终于激起了宇文拓的怒火。
“好,极好!”
他怒极,反而吐字极慢。
宇文拓近乎咬牙切齿,“云泽,朕对你的宽容,居然成了对你的纵容!既如此”
正在此时,众人只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
“儿臣恳请父皇息怒,大家都误会了长公主姑姑的一番心意。”
众人看去,正是久而未发言的齐王宇文昭。
他端坐在轮椅上,看上去比从前气质安然。
“不过是幅山水画而已,一动一静的反差,实乃是这幅画的绝妙之处。”
太子宇文曜不由地干笑两声,“老三,你想为长公主说情,却不能牵强附会。一幅山水画而已,你可否详说它的绝妙之处?”
宇文昭并不为太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所迫,语气不紧不慢的反驳他,“既然太子都不否认它是山水画,那么当然它就是一幅山水画。”
太子不悦,“齐王你这坐久了,如今也只知道咬文嚼字了!”
宇文昭不再理会他,只是讲述自己的。
“父皇可能并不知晓,此画乃是大周很有名的禅师一印大师所画。”
大殿之上顿时发出惊叹之音。
这一印禅师,很有名,他擅长作禅诗和山水画作,曾得先帝器重和称赞。
“一印禅师活至百余岁,此画是他百岁时所画。长公主将他的百岁之画作当成贺礼相送,可见她是祝愿父皇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于此众人恍然大悟一般,纷纷赞同。
皇帝的怒色顿时消失,捻着胡须点头。
这时候,太子冷哼一声,“即便是他百岁之作,然此画作的寓意实乃不适合在父皇的寿礼上呈现。”
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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