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丫头会是采薇之女吗?
不,不可能的。·采薇被活活烧死在北冥,大周的军队前去的时候,她只剩下骨灰。
这时候,那南牙子忽然走了出来,“陛下,此女又试图在混淆是非,引人同情,陛下千万不要被她迷惑。只要她活着,随时都会危及大周。”
坤申君的这几句话,仿佛是给皇帝的意志使了催眠,“幸得坤申君提醒,不然朕还真的被其迷惑。”
他适才就因其与采薇有几分相似,差点起了恻隐之心。
正在思绪时,内廷总管惶惶来报:“陛下,齐王来了”
宇文昭乘坐轮椅而来时,南风阁内,只见夭夭跪于地上,梁王额头带血,正在向父皇求情,“长乐郡主尚年幼,一时冲动,还请皇兄饶她一命!”
当宇文修那句“饶她一命”传入耳中,宇文昭顿觉不好。
他没想到,夭夭只是误入了南风阁,就已经是死罪。
慌忙中他滚动了轮椅,顾不上什么言语急切,“父皇!父皇!儿臣肯求父皇,求您饶过郡主!”
宇文昭乱中出错,差点从轮椅上翻了身下来,一旁的内廷总管李德福连忙上前扶住,齐王魁梧的身躯几乎将李德福半老的身子压个半死,直呛得李德福咳嗽。
皇帝见齐王之相,怒气胜于心疼。
“住口!”
皇帝勐地拍了桌子,勃然大怒,“老三,你好大胆子!你不瞧瞧自己的模样,若不是眼前这个丫头,你会落得如此地步?!”
“你竟还不吸取教训,一而再、再而三地执迷不悟?!朕对你齐王寄予的期待和心血,全都被你辜负了!”
激动处,宇文拓眼眸闪着光,那是期待落空之后的失望。·曾经,他也曾在宇文曜和宇文昭之间做过考量。
并非都是外人眼里,他宇文拓只是利用齐王来平衡太子和后党在朝中的力量,维护皇帝绝对的权威。
这一切的表现,皆落在宇文修眼里,他眸光放平,眼底深不见底。
“宇文昭,你口口声声为一个女人向朕求情,可想过今日是朕的什么日子?!朕对你失望之极!”
白日二王还在寿宴上向皇帝祝寿,这会儿却都在与他对着做。
“父皇,正是知道今日非比寻常,儿臣才急忙前来。儿臣自知,惹您生气是为不孝,可若儿臣不来劝谏,就是更大的不孝。因为父皇明日清醒了,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此话一出,皇帝眉头不由地一蹙,宇文拓自觉得没有喝多。
宇文昭见父皇情绪稍稍一缓,才缓了语气道,“今日是父皇的五十岁寿辰,这样一个隆重的日子,若您不是饮了酒,怎么会下达鸩杀之令?寿诞之日,本是亲人团聚,郡主又是长公主之女,您今日以莫须有之罪处死长乐郡主,又如何向长公主交代,又如何向皇亲和满朝文武交代?”
经此提醒,皇帝果然醒悟了不少。
这会儿方意识到自己是有些煳涂,寿辰之日处死人是为大不吉。
往年一些喜庆之日,他都赦免犯人,今个却一时冲动起了杀意。
宇文拓不说话,看着眼前跪地的丫头,看着宇文修额头的伤,再次看向宇文昭,“齐王你的提醒没错。朕的确今日不该杀人。但是”
“今日这丫头脱了,但是改日却逃不了惩罚。来人,暂且将长乐郡主软禁于凤鸣殿,让大理寺审讯她,定要她开口说实话,朕要知道她的一切来!”
宇文修和宇文昭皆要再求,只见皇帝怒抽了一旁的剑,一剑斩下桌案一角,怒曰:“谁再求情,誓与此案同!”
说罢,皇帝拂袖离去。
皇帝离去后,进来准备带走郡主的御林军,但见齐王和梁王都在场,一时间竟然不敢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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