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勐地啐了一口,紧接着咳嗽起来。·
连忙寻桌子上的茶壶,里头还剩点茶根了,多少倒了些出来,润了润喉咙。
原来,这一回的汤熬大了不说,盐放多了,死了。
正在这时候,有侍婢进来,“郡主,这是一身干净的宫装,王爷吩咐奴婢送来。”
桃夭夭心头一惊,完蛋了,这样的糗事宇文昭怎么知道?
她接过那一套衣裳,却觉得这含章阁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安心换衣裳的。
这含章阁并不多大,除了下人的房间和杂物间,北面便是齐王的房间,婢女觉得郡主身份尊贵,想到这会儿王爷离去,便顺势带她入了内阁。
但是内阁前,婢女止步,对她道,“郡主,奴婢在外头候着,您快些换下来便是。这内阁,没有王爷命令奴婢是不能进去的。”
桃夭夭一怔,不知道这内阁是进还是不进。
婢女看出她的犹豫道,“郡主放心便是,王爷待您自是不同。”
桃夭夭入内后,先四下的打量了一圈,并未发现一个人。
这才寻了幔子遮掩处将底裤换好,正是初夏季节,房间里却一点也不热,大理寺的地面反倒有些阴凉。
也许出于好奇,桃夭夭不自觉地就往里走去,她第一回来宇文昭的内寝。
和想象中的风格不是差太大,色调微沉,一桌一几皆布置简洁,书案上有几本厚厚的书,桃夭夭继续往里走,肃穆的床帏后,床很大,铺盖皆是宫里头备好的锦缎被褥,齐齐整整叠好在内里。
她坐了上去,并不柔软,甚至还有些硬。·
想象不出宇文昭夜晚如何在此安睡,他腿脚不便,身边就那么几个侍婢和内监在,比陈王等人的侍婢都少。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檀木架子前,其上陈列着一些名贵瓷器,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不知为何,桃夭夭总觉得这个檀木博古架有些奇怪。
忽然她就想明白,为什么觉得怪了。
这个架子一定时间不是很长,因为宇文昭说过他香氛过敏,只有新近才好了些,却也闻不得过多的香氛。
这个博古架却是檀木的,散发着淡淡的檀香。而且,据桃夭夭的了解,宇文昭对瓷器并不是很感兴趣,他的藏品多都是金属器皿,都是笨重而且肃穆的,比如前朝的青铜器,剑器,祭祀器皿,无一例外皆是铸造品,偶有瓷器也不多。
可眼前这些瓷器,却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万一不小心被碰倒了怎么办?
桃夭夭不敢去摸那些瓷器,却对檀木架子上的雕纹产生了兴趣,她伸手抚摸其上的每一个纹路。
她并没发现自己不小心中推了架子,忽然,她觉得架子好像挪动了一下。
再推时,发现这檀木架子十分沉重的,并不容易被推动。
她虽好奇,却到底作罢,走向那边书案前,顺手抽出了一本。
尚未打开,脚下“倏”地一空。
地板居然可以打开。
桃夭夭一下子跌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屁股生痛。
而是水花四溅。
桃夭夭掉进了一个水池。
水池还挺深,好在她自小懂水性。
再次浮出水面,摸了一把面上的水,整个人犹如落汤鸡。
水还挺温暖。
桃夭夭浑身湿漉漉,惊慌失措的四处看去。
四周空荡荡,只有无数白色的纱幔悬挂在周围,中间只有这个玉石水池。
光线朦胧,墙壁上掌着灯,这里似乎是地下沐浴的地方。
桃夭夭自认倒霉,湿着衣服从水池里爬了出来。
尚未站直身体,直觉得有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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