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忽然松了口,吻开始一路下行,落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落在面颊,耳畔、脖颈……
桃夭夭内心有一丝难言的挣扎,脑海里却一片迷离,竟是这么丢盔弃甲,由着他吻去。·
忽然,几乎是翻天覆地。
桃夭夭再次被压于身下。
宇文昭单臂撑住了上半身,俯首看下来,湿了的衣服黏贴她的身上,玲珑的曲线彰显于眼前,点燃了他身体里原始的情/欲。
迷情之时,他将脸埋于她的前胸,丫头身上的清香愈发得浓重,仿佛血液里的一种召唤,几欲将他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撕的粉碎。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她的衣带解了开来,手不安分的探了进去。
粗粝的手掌一触及她光滑柔软的肌肤,变成疯狂的攫掠,桃夭夭的身体蓦地一颤,迷离中有一丝清醒。
“宇文昭,小心你的手臂……”
话一出,她能感觉到他的手瞬时松懈了下来。
他的吻也缓缓的停止。
宇文昭撑起身体,俯首看着身下的美人。
她唿吸微喘,一张小脸绯红,樱唇微张,嫣然羞涩的样子,足以教人**。
“你的上臂,出血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小心翼翼。
那双含情的秀眸里闪着惊恐的泪光,又让他心疼自责。
适才他动情失控时,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手臂,刚刚包扎好的手臂再次渗出了血。
他并没在意,只凝眸看着她的脸,“夭夭,是本王不好……”
沉沉的语气,歉疚得很。·
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后,宇文昭倏地翻身而下,仰面朝天的躺在床榻的另一旁。
他的唿吸渐渐平息下来,只出神的望着鲛绡帐的帐顶龙飞凤舞的绣纹,一言不发。
桃夭夭也躺在他的一侧,缓缓拉过一床薄被盖住身体。
惊慌过去,心里是一片凌乱。
适才他说腰伤不能动弹是假的,他翻身灵活,他的腰椎和腿到底怎么样?
她悄然侧首,看向一旁的男子。
飞扬入鬓的剑眉微蹙,深眸里还留有情/欲退却后的狂野,沉静之下凸显了他冷锐气质。
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那眉头微微蹙起来,倒让她心疼不已。
记忆中师兄的模样越来越模煳,唯有跟前男子的眉目越发清晰入目,眉间心上早就镌刻上那个外冷内热的男子。
可是为什么,愈发觉得躺在身旁的男子,有些捉摸不透的地方,明明很近,却又渐远。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宇文昭忽然一言不发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在桃夭夭的目瞪口呆中,宇文昭掀了帐子下榻,然后又将左右的帐幔放了下来。
床前,他身姿顷长,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自个的衣领和袍服,之后,他淡淡看向帐幔里的人儿。
隔着朦胧的帐子,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他微冷的话传来,“你先在榻上躺着,须臾会有婢女进来侍奉。”
桃夭夭抬起半个脑袋,想唤住他的脚步,然而,他高大的身影已经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和停留。
再次躺回榻上,桃夭夭的心一片冰寒。
原来,他的腿已经好了。
又或者,他的腿压根没有残过。
可笑自己却傻傻的信任他,回想入宫之后与他的重逢、和好,她竟一丝一毫也未怀疑他对自己扯谎,而且还是一个弥天大谎,所有的人都瞒了过去。
有几回她也担心他身体残疾带来的不便,又想到他到底是王爷,身边有忠心耿耿的下人侍奉,不用自己担心。原来,他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帮忙,他唯一的辛苦就是瞒骗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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