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珍离去后,书房里只剩下二人。看·
桃夭夭看着那药箱,正发愁不知如何给他换药,忽然惊愕的发现,宇文昭在旁若无人的解领口。
“离那么远,怎么换药?”
宇文昭瞟了她一眼,淡淡一句。
“伤口不是在上臂吗?干嘛要脱衣服?”
宇文昭不理睬她,继续解了腰带。
随着上半身的袍子往后一撤,桃夭夭眼睛勐地一闭。
虽然有好多次的亲热,但是桃夭夭还是做不到坦然面对这样的他。
男人宽阔厚实的臂膀,挺直有力的后背,麦色的肌肤,凸起强劲的肌肉,总让桃夭夭觉得有些晃眼,故而闭上了眼睛。
宇文昭坐在榻上,看不到身后的丫头,便问,“怎么,伤口吓人?”
桃夭夭这才睁开眼,他的肩膀和后背上已经有过几处伤口,纵横交错的疤痕让她触目惊心。
她的心微微颤抖起来,眼前自己爱的男人居然是满身的伤痕。
“还疼吗?”
桃夭夭蹙着眉头,小心的轻缓的,抚摸那些疤痕。
宇文昭心中一怔,摁住了扶在肩头的那只纤手,淡淡道,“新伤有些疼。”
桃夭夭这才看向左臂的伤口,开始一点点的揭开他的伤口,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结痂处,看上去有些流脓。
“这伤要好,只怕还得些日子,王爷你平时不可这么不在乎。”
齐王的确对这伤太过粗疏,总觉得皮肉伤不碍事。
“经了堕崖伤腿之后,王爷怎么还和从前般不在意?”
轻微的语气里是心疼的斥责。·
她拿了新的药粉仔细的、均匀的撒好,又用纱布小心的缠好,“天气热,不宜缠着厚了,轻薄些透气。”
宇文昭抬眸看着丫头瞳眸里认真的样子,鼻尖上有细密的汗,手上的动作也十分的小心温柔。
他从未见过夭夭如此温柔细致的一面,心头蓦地一动。仿佛很多年前,年轻的母妃为年少的自己擦伤口。
无意外地,他再次嗅到了丫头身上的清香,那时的他认为,自己只是喜欢闻这香而已。
须臾,伤口包好,她问,“怎么样?”
“挺舒适的。”他站了起来,开始将衣袍穿起来。
桃夭夭已不是前一会儿的扭捏,而是落落大方的站在他面前,帮他一点点整理衣裳。
她的身高向来比自己矮一大块,与肩头差不多高,故而有的地方,她是仰着头,有些垫脚在够自己的衣领,而他刻意不去帮忙。
他觉得这一幕很温馨,搅动了他沉睡在心底里期盼的一种感动。
如果说这一路他是被桃夭夭点点滴滴吸引,她漂亮的脸庞,她的体香,她的与众不同,是所有一切能吸引自己的美好;那么现在,他才真切的确定,伴在自己身侧的美人是他心底一直期盼的妻子。
他俯下视线,扶住她的肩头,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她,桃夭夭动作一顿,抬眸对上一双深情的眼眸。
沉眸里,有她从前看不到的东西,说不明白的感觉,莫名让夭夭心头一慌。
“夭夭,不管未来如何,我要娶你为妻。”
温温淡淡的一句,蓦地让桃夭夭的身体一颤。
从前宇文昭也表白过类似的话,可不知为何,这一回桃夭夭总觉得不同。
他的眼眸平静而温和,没有一丝的冲动。
不似从前那般热烈,可越是温和越是平静,她越能读出那份坚定。
她微微一笑,“王爷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不希望你太过辛苦。”
她明白,这婚事若是容易,就不会拖到现在。
经某些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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