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昭眸光放远,看着夭夭离开的方向,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父皇让夭夭做养心殿的御前奉茶。·
“看来,以后这养心殿的门槛,某人是准备踏破了。只是不知陛下会不会心疼他的门槛?”宇文修噙着笑意,淡淡打趣道。
宇文昭也报之以笑,“皇叔这玩笑开得并不好笑。”遂略一颔首,阔步而走。
宇文修看着宇文昭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摇首。
皇帝这会儿已经从棋盘那儿起来,此刻站在养心殿内阁的画壁前,负手在后,仰首看画壁。
这面画壁再现了大周宇文氏先祖如何披荆斩棘、征服四方立国的波澜壮阔之画面。
如此震撼的画面,却偏生置在帝王的养心殿,养心殿本来是帝王平日休养之所,用意实在是颇有苦心。
生怕代帝王耽于安乐,故而在此隔壁设置如此一面宏大的画壁,时刻让他们牢记祖宗基业、以江山社稷为首。
“陛下,齐王在外面候着了。”李德才过来通报。
外面的桃夭夭先是一惊,她没料到宇文昭会来。
皇帝依旧看着画壁,连姿势都分毫未变,“让他进来。”
“宣齐王进殿”
宇文昭进来时见殿中的宝座上是空着,略一思忖,李德才前头引着,“王爷这边来”
宇文昭刚要拐进内阁时,便瞧见了一旁候着的桃夭夭。
这丫头今日一身宫娥装扮,不肥不瘦,恰到好处地彰显她的楚楚腰身,脸上施了淡淡的脂粉,红唇微抿,虽略低着眉眼,余光却是知道自己的。
宇文昭走至她的身边,略略顿了一下脚步,桃夭夭的心口一怔,便也抬眸迎了他的目光。·
目光交汇了一下,宇文昭才走了进去。
只见父皇正背对着自己,看着这整面画壁。
“儿臣参见父皇”
这段时间二人的关系走近了不少,这父皇已经喊得顺熘多了。
“阿昭啊,你瞧我们的先祖”
皇帝就开始指着画壁给他看,这是什么战役,最初先祖固守在那么一方地方,又如何崛起,最后一跃成为大国,统一四方。
宇文昭对于大周的史可谓是耳熟能详,“儿臣明白,先祖奋发图强,才有了今日大周的版图。”
“大周之前,九华大地分裂久矣,诸侯国混战百年余,我宇文一族乃伏羲、轩辕后人,结束分裂纷争、统一九华大地的使命该由我们背负。
先帝时征东夷,后又平北冥,亡西陵,然到了朕这里依旧还是纷争,疆域未有开拓,西陵依旧未平,暝教邪势力未除,人民无法安居。先帝为朕取名拓,意欲开拓进取,然朕到了垂老之年仍旧无所建树,实乃愧对先祖。”
“父皇尚在壮年,宝刀未老。昔年,儿臣读史,深知皇爷爷晚年二功,皆是父皇披坚执锐率领打下,皇爷爷的英明在于选了父皇,若非当年父皇的英勇和魄力,怎会有这之后二十年的安宁?”
话说当年宇文拓登基前后,战役连绵,经过两年的征伐才有了之后的安宁局面。
“儿臣向来以父皇为榜样,以先祖遗志为信念,只要父皇有需要,儿臣随时为父皇分忧解难。”
宇文昭这话并不全是对皇帝的讨好,不全是奉承,在他心中也是有这个使命感,早在他决心为那张皇椅奋斗时,心中的格局就变了。
皇帝这时候转过身来,苍老却炯炯有神的眼眸看向宇文昭,“那你跟父皇保证,愿意放下一切的儿女私情。”
门外不远处就是桃夭夭。
宇文昭很清楚,哪怕是句应付也会被桃夭夭听见,更遑论这是在先祖功绩的画壁前,他会不由自主地悠然而生一种崇高感,故而所言不能为虚。
今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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