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她带伤颠簸,于是便道,“靳先生放心,此事本王来想办法安排。”
第三天的时候,宇文修再次来到了绿春江的别院。
花木扶疏下,他瞧见在阳光下散步的桃夭夭。
丫头扶着枝桠,惊喜的看向自己,“王爷?”
她惊喜的喊了一句,那欣喜的样子让宇文修心中一暖,“看到我这么开心?”
阳光下,她笑着揶揄,“我还以为王爷小气再也不来了呢。”
那日宇文修答应她说下午就来,可这一走又是两三天。
二人说了些话回去,宇文修便让靳大夫过来给她看看情况。
桃夭夭觉得有些奇怪,这位大夫不是看自己的伤情,而是号脉后,查看了自己身体的几个穴位,又问及几个情形。
若非是宇文修带来的,她只怕要以为这大夫是皇帝派来看自己的孕胎。
“大夫,您到底在看什么?”她问。
“姑娘,你之前可有中毒过?有没有奇怪的现象?”
桃夭夭蹙眉,看向宇文修,宇文修朝她点头,她这才想了想,“若说中毒这个事,我倒的确有过,且不止一回。”
“姑娘能否详细的说一说?”
“曾经我中了少许的七星鸩。”
宇文修不由地一震,“什么时候?”
这七星鸩乃是一种剧毒,不需要多少的量,只要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中毒者就会死去。而这种解药也不是一般医生可以有的。
“很久了,大约……三年前吧。”
桃夭夭有些支支吾吾,没有全部说出来,当时在太白山下的桃花谷,自己是为中毒箭的宇文昭吸毒才因此受累中毒。·
“这么说,姑娘最后是得到了解药?”靳大夫问。
“其实一开始中了这个毒,我并不清楚,而是三日后才毒性发作,后来才知道是七星鸩。”
“你确定是七星鸩?”
七星鸩会在短时间内就发作的。
“我记得当时的大夫也说甚是奇怪,七星鸩毒发快,而我却拖延了三日才发作。你说这算不算是奇特之处?”
那靳大夫连连点头,这时候桃夭夭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情,“还有一次,那便是上古广陵香……”
半个时辰后,宇文修与靳大夫在另一个房间里谈论这件事。
“很明显郡主在中七星鸩之前已经中过毒,确切的说,是一种药,此药应该能弱化一些剧毒的药性,但不是全部的药物。遗憾的是,今时服用的孕象药,也因此药效大大减轻。现在郡主有孕的脉象已经不明显,连症状也开始减弱。至于她身体之前所中的药,大约时日久远了,别说我们不知道是何种药物,就算是知道,要想解除也是很难的。”
“为今之计,只能先让郡主继续服用孕象药,我再开些药物调理她的身体,希望有所缓解。”
不多时,靳大夫乔装一番后在梁王的人安排下悄然离开。
傍晚时分,宇文修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桃夭夭的房间,“夭儿,今夜我要留下来。”
桃夭夭不以为然的笑道,“这宅院是王爷的,难不成王爷还和我打招唿?您住便是。”
宇文修微微蹙眉,料到她大约没意识到什么。
他抬拳抵在唇角咳了咳,道,“今夜我宿在这院中的东临阁。”
东临阁?桃夭夭想了想,好似离着自己这儿不算太远。
“那挺近的啊,一条长廊连着东西,从这窗子便可以瞧见。”
“你大约忘了你我如今的关系。”宇文修终于忍不住提醒,“今夜是你来东临阁,还是我过来?”
桃夭夭惊了一惊。
她的确忘记了这里有后宫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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