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王爷自认对我用心,可否想过梁王妃还活在这个世间。要·王爷待我的好,我很感念,但是叶薰的痴情,你却视而不见。你所谓的真情,不正是无情吗?”
不知何时房间里点了一盏灯,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宇文修高洁好看的额头上,他俊眸星寒,凝望着榻前的桃夭夭。
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女孩的身影,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虽然她痴傻,却一心一意地在期盼她心中的夫君。
他想起桃夭夭的那句话,“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们的感情,因为你无心!你无情……”
此时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默然的转身离开。
宇文修连夜离开这儿,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大亮。
来不及打个盹儿,便就去上早朝。
早朝之后,他准备出宫回去打个盹,不曾想李公公来了,“梁王爷,陛下宣您去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皇帝却并不是在殿内,因春末夏初天色渐热,选在了青云轩。
宇文修先向皇帝回禀了近来吏部的事宜,然皇帝似乎感兴趣的并不在这些。
“落子,落子”
皇帝在催促,宇文修心头一怔,来不及细想就落了子。
皇帝唇角一勾,露出笑意,摇头道,“十一啊,你这么细心的人今儿怎么这么大意啊。”
不多时宇文修的棋子已经被吃了大半。
皇帝杀得很轻松,“朕不准你刻意认输!”
宇文修只得如实道,“昨夜未曾睡好,精神不济。”
皇帝继续落子,“给梁王来杯提神的茶。·”
不一会儿,最新的御前奉茶将茶盏端来。
宇文修伸手去接,心里头不由地失落了大块。
茶盏不再是母妃喜欢的兰花瓷,御前奉茶不再是夭夭,连茶的滋味也差了大块。
宇文修这一瞬间的失落,终究是落入皇帝眼中。
“阿修啊,好些了吗?”
皇帝问,宇文修连忙喝了几口新茶,笑道,“还是陛下您想的周到。臣的确精神了不少。”
言毕,宇文修却很不合时的起了呵欠,平素他梁王确实很注意外在修养,这等呵欠也会打得不留痕迹。
皇帝的脸终于沉了下来,收了手不再下棋了,拿起杯盏也呷了一口茶。
话中有话道,“只怕一杯茶是难以让梁王醒悟过来。”
“来人,多来些茶水!”
兜头一杯半热的茶,悉数浇在了他的脑袋上了。
向来以仪容俊雅着称的梁王第一回如此的狼狈不堪,旁边的宫女和宫人皆都低首不敢抬头。
宇文修也紧跟着蓦地一惊,忙得从棋盘的盘坐上起来,然后跪于阶下,“臣弟惶恐,不知哪里得罪了陛下。”
皇帝哗地将黑白子扔在了棋盘上,语气已经换了。
“昨夜你从绿春江的别院而来,是不是很疲惫?”
“臣弟的私事不敢说疲惫。”
皇帝忽地怒拍桌子,“混账!”
“你这边与朕下棋周旋,那边却一直在阴奉阳违,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宇文修隐约知道皇帝所指的是桃夭夭的事情,却故意问,“陛下息怒,臣弟不知所犯何罪。”
“好一个梁王!朕看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皇帝忽然沉声道,“来人,让张太医出来。”
这时候,李公公因着一个人走了出来,便是太医院的院判张太医。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是,陛下。”
张太医就是皇帝派去为桃夭夭看诊的太医。
“臣奉命为桃夭夭看诊,她所有的表现皆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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