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看着陆南望挽着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上面还有一个明显的针孔印。
“脱离危险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说起时安的时候,男人脸上的表情又沉了几分。
“老大,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处在离婚的敏感时期,还是尽量少待在医院里面。”
陆南望自己也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这时候他和时安在一起很可能女方会抓住这一点不放,到时候可能从百分之百的胜率跌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是八十。
“我和时安什么事都没有。”至少在和盛浅予的婚内,陆南望的身体没有出轨时安。
“你知道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沈长风忽然间换了话题。
陆南望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烟,转身看一脸高深莫测的沈长风,“你知道?”
前天晚上,沈长风和谢晋迟可比他还要先倒下,他从何而知?
“我以为你酒品很好,至少不会做撒酒疯的事儿,但你知道你前天回家之后,闹得几乎把整个陆宅的人都吵醒了……”
陆南望眉头紧锁,他没有一点印象,完全没有!
“然后呢?”
“然后你说你想要时安,想和她在一起,说这五年跟白瞎了一样。”
“还有呢?”
“听说你还把电视机都给砸了,和盛浅予的结婚照都扔了。”
怪不得昨天早上总觉得客厅里面缺点什么,可能是一直没有注意过,所以连客厅里面少了电视和结婚照,他都完全没有察觉。
正当沈长风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惊觉气氛有些微妙,再看陆南望的脸,表情摄人。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
“你从哪儿知道的?”陆南望哼了一声,“陆南希?”
“我再继续和盛浅予的律师去谈,先走了。”要是再和陆南望纠缠在这个话题上面,沈长风觉得他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糟糕,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陆南望看着沈长风的背影消失在门背后,将手中的烟抽完,吹了会儿风,将身上的烟味散去了一些才下楼。
路过护士站往时安病房走的时候,看到了护士站那边挂着的电视在放新闻。
女主播在电视上不苟言笑地播报着:“本市昨天发生两起恶性斗殴事件,其中两人受重伤,九人受轻伤,警方已传讯当事人回去协助调查。”
第一起应该是时安受伤的那起,第二起听说是傅行止找人去抄了东方宇的场子,如果不是陆锦瑟赶过去,东方宇估计真的会丢半条命。
时安受伤这件事,陆南望并不打算找东方宇算账,他的人本来只是帮陆锦瑟出口气,时安是误伤。
误伤……
在明知道那棍子打下来,会有多危险的情况下,时安竟然帮傅行止给挡下来了!
不顾生命危险地挡下来了。
瞧,口口声声说着和傅行止只是朋友的时安,在生命攸关的时刻,竟然会选择帮他挡下致命的一击。就算五年前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难道就能磨灭时安对傅行止的感情?
“下面请看下一则消息,今日凌晨,警方和海关联合出动,在本市最大的深云港查抄走各类走私物品,涉案金额近亿元,相关人员已被批准逮捕。”
深云港是傅家控股的。
陆南望没再多看一眼正在播报的新闻,迈开修长的步子往时安的病房走去。
……
“咔擦——”
房间门从外面被人打开,时安转头看着门口那边。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许清如走进来看到时安已经睁开眼,心头的大石头终于算是落下来,“手术结束后你昏迷了五六个小时,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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