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应来到寝宫外,但见伺候他的宫人围在门口,惶惶交头接耳,瞅着里头小声议论——
“里头那个,仿佛就是前几日不听话打了个半死的羯奴。听花束嬷嬷说,这小贱奴不思上进不说,脾气还孤僻得很,谁也不理,任怎么怎么打c吭也不吭一声!”
“可她怎穿着大王的寝衣躺在大王的床上,全然无忌惮,忒c忒不知廉耻了”
“说是个女疯子,女疯子哪还管什么廉耻不廉耻啊”
里头传出赵公公又气又担心地呵斥:“大胆女奴,那是c那是殿下的金印,快放下放下!”
却只听少女漫不经心冷道:“知我大胆便不必啰嗦了,等你家大人物殿下回来告诉他,我在这儿等着他,继续谈我们没有谈完的悄悄话。”末了她心情似因话语内容而很好,有浅浅笑哼。
陈叔应立在门口,见他床榻上罗衾乱作一团,衾被上的少女套在他宽大的寝衣里,更显得纤瘦不盈一握。
她懒懒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他的金龟印当玩具,脸色冷若冰霜,对一旁的赵公公,以及门外盯着她c悄声骂她“不知廉耻”的人置若罔闻。毫不在意。
赵公公还在颤声:“小心小心呐,那可是皇上御赐给殿下的金印”
而后赵公公便觉,背后有乌云避日时瞬间的阴暗c窒息,地上有阴影罩过来。
陈叔应脸若雷雨聚拢的天空,挥挥手。
赵公公眼珠在二人身上转了转,似觉立马便有飞沙走石c昏天暗地的对峙,他赶紧躬身c退自殿外,与南图等仆从遁走。心道:那小女奴是死定了!他们主子最不喜寝殿不整洁。
樱落正等得百无聊赖,便见她的“大人物”殿下终于回来,心头一亮,坐起身。
方才的“冷漠”c“视而不见”立时无踪,少女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天都暗了,我以为大人物主人你不回来了,正好我还可以在这高床软枕上多躺一宿。”
她一笑,具是少女清甜,斜着眼睛睨青年王侯,和方才判若两人。
“哼。”陈叔应冷笑,目光可冻杀人。
然而少女却视他杀人目光若不见,含笑捧着脸儿,仰视青年王侯:“我在这儿苦苦想了你一整天,你却非要到夜幕才出现,大人物主人好无情。你这般聪明,应该知道我很想你。”
少女将他不悦视若无睹,陈叔应眼尾抽动。
但看少女手无寸铁c亦不会武,论性感惑人,她小小年纪自是还不及那红若。可却总能给他找出麻烦来!他这辈子的耐心,都给她磨了不少了。
樱落看陈叔应,不躲不避:“大人物怎只看我不说话?”
“对本王任性c刁蛮不是不可,只你需得有任性刁蛮的本钱。”陈叔应负手,高高在上,“你觉得自己有吗?”
小姑娘眼睛骤然一挑,对上男人冷怒的眼睛,她清甜的眼神有一分冷意快速划过,但再定睛却只见她慵懒地慢慢笑了:“没有。”
——态度很是无赖。
“可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有的。”樱落勾唇,轻扬了白皙的下巴,以平静应对青年王侯迫人的气势:“所以,在你心里我有吗?”
陈叔应:“没有。”
“大人物殿下可真无情。”樱落捧脸仰望男人,“可我喜欢。”
“喜欢”,瞧这小丫头说的都是什么放肆话?陈叔应眯了眯眼,徐徐道:“你可知本王要你命不过一念之间。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便不怕我即刻令人将你拖下去打死吗?”
樱落抬眼与之对视。
敛了戏谑挑逗,少女亦认真回他:“你当然可以打死我,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死了我也不会怨你。可你舍得打死我吗?”
樱落直觉,她完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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