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宁愿放血也要记录下来的线索,想必珍贵无比,也许这其中就藏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接着看下去,执笔人似乎陷入了迷茫和焦虑当中,划了又写用去了一整面纸,字迹也变得潦草起来。不过好在凭借着主神强大的翻译能力,并不影响观看。
“这个城市是分作两半的,我所在的教堂这里,无论怎么走都是来自我国度的建筑风格,而到那座东方建筑开始,再往前却变成了传统的东方风格。我对东方了解甚少,但这种迥异的风格很好辨认。东方与西方,这座城市容纳了我想象不到的秘密。除了上帝,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具备这种伟力。
但如果是上帝,为什么要将我投放到这里呢?是惩罚吗?
——塞缪尔·柯莱希斯留于1830年10月10日”
短短的十余页字迹,却记录了这名幸存者生命中最后十一天的挣扎和绝望。无论是谁读完,心里都有些莫名的沉重。郑吒不禁叹了口气道:“看来是很早之前的人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这到底死了多少人。”
“少说也有上百个了,不过这个地方不通过地铁也能进来吗?1830年,那时候就有外国人来日本了?我记得黑船来航要更靠后一点吧?”余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问道。
“进来的方法不止一个,既然可以不通过地铁进来的话,通道也有多个地方的可能。”楚轩摩挲着书本封面,喃喃说道:“看来这里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这话像一盏灯火,任云生的头脑顿时明晰了起来。“井口······还有那口井!”
几人疑惑地看向他。
“还记得我和石万启去的那个庙吗?”“就是你找到符箓的那个?”
“啊?额······嗯是,我们在寺庙后院里发现一口井,当时带我们去那的一个司机告诉我们的。”任云生整理了一下思绪,简略地把那司机告诉他们的经历说了说。“他告诉我们除了那口井以外还有另外一口,你们说这口是不是就在地铁的下面。”
“不可能吧?”余铉勉强地一笑道:“如果真在下面的话,单是修建的时候就发现问题了,怎么可能还会让它继续通车,这不明摆着把人往火坑里送么?”
“我觉得你们应该重视另外一点,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张杰调试着枪械,抛过来一句话。“能在这鬼城市里走来走去的,除了幸存者,就只有鬼了。”
“总不见得是那个清水,时间上也对不上。”石万启也凑了上来,紧皱着眉头可以看出那黑骨给他留下的记忆相当不美好。
“未必,以前我闲着无聊的时候看过很多鬼怪类的杂谈,那具鼓骷髅架子很像日本有名的一种鬼怪,骨女,类似于我们聊斋里的画皮。”余铉想起那脱皮的场景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见到真的鬼,还是这种惊悚系数超高的。
“谁也不知道这些年它换过多少皮了,男男女女想必都用过······”
任云生打断了他的话,抢白道:“打住,这种恶心的话题留着活着回去再说吧。这本书你是从哪找到的来着?”
“床底下啊,扔得很靠里。对了你不问我差点忘了,那具尸体不太正常。它没有被剥皮,而是被拿走了内脏。你们说它都已经变成骨头架子了,还需要这种常规的进食么?”
“这可一点也不常规。”石万启咧咧嘴,听得有些犯恶心。“我记得它不是说过活人对它没什么用处么?就算要拿也应该是拿皮才对吧?”
“你要信鬼的话,那就见鬼了。”“可我现在已经见过了······”
郑吒没有继续听他俩的对话,走到窗前往外看去。不知怎的,一种莫可言明的危险感萦绕在他心头,似乎就来自这迷雾当中。他极力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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