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生的头脑风暴没有持续多久,之后便有人将他带回了囚房。这人他也识得,正是先前与他们一战,那使用幻象的超能力者。他的出现无疑是一种无声地暗示,提醒任云生:老人程啸保住他们的把握何来。
超能力者监管机构与老人程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任云生认为这就是其一手创立出来的。不然他真的想不到,程啸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这些复杂的事不需要他去操心,唯一令他头疼的就是郑吒醒来后不住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对此任云生守口如瓶,用一早编好的瞎话搪塞了过去。他当然知道这些话瞒不了多久,但是说出真话只会徒增郑吒的危险。
于公,郑吒救了他好几次,他不是忘恩的薄情人。于私,郑吒把他当作朋友。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值得他在乎,那这个人就是郑吒。
见问不出实话,郑吒也不再强求,继续大咧咧地谈天说地起来。两人没得办法,只有安安生生地蹲起了监狱。也许是程啸特殊关照,狱卒非但没有禁绝他们抽烟,反而每天一送,抽完立时送上新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时间推移,离回归空间还有不到十分钟。两人在监狱里过得舒服,甚至还生出些许不舍来。郑吒伸了个懒腰,吐出长长的烟线笑道:“你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想是有人特地照顾了我们吧?”
这话几天来郑吒已经说过好几遍,任云生依然是轻轻一声“嗯”。
“我倾向是楚轩,也就只有楚轩这鬼头鬼脑的家伙才有办法做出这些事来了。”
“我觉得也是吧,楚轩确实很聪明。哈哈······”任云生哈哈笑着,郑吒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我们这样有意思吗?这样的对话,你一句我一句,已经重复了不下五遍了吧?”
任云生敛去笑意,两人相对沉默。
“我知道你有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知道我不该这么八婆,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你。但是,我真的想知道。你,你们就究竟在瞒着我什么?你们好像都知道一些事情,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郑吒目光灼灼,“我在这儿就你和石万启两个朋友,我以为我们应该是······朋友?是我不够资格知道吗?如果你说是,我立马就不再问。而且我永远不会再问你。那么我问你,是吗?”
良久的沉默使得他眼中炽热的火焰黯淡下去,郑吒忽然干笑了一声,攥灭了手里的烟头。“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我会告诉你的。”
任云生抬起头,喉头像滚动着坚硬的铁刺。“但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全全部部,原原本本地告诉你。绝不会有一点隐瞒。我知道我这些话没法让你安心,可······现在真的不行。如果我现在说出来,可能我们都会死。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了。”
“那就不用说了。”宽厚的手掌搭在任云生肩上,轻轻拍了两拍。“我会等这一天的,活着等。”
回归在倒计时,有的人在沉默,有的人在哀悼,还有的人在狂喜。相隔数道墙壁外,一名新人在用仅剩的时间喋喋不休。
“你们说,蜘蛛侠死了,那这个世界,不就没有主角了吗?”
“不知道啊,也许死了这个主角,就会有下一个主······”张恒没来由的话语戛然而止,这个世界再无他们的半点踪影。
······
一辆小型厢式货车在跨州公路平稳地行驶着,加厚的箱壁昭示着它不凡的来历。途经一片麦田,司机轻轻地打了个呵欠。便在这时,车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往一侧滑去。司机急忙打起方向盘,试图稳住车身。他的额上青筋绷起,随即绽开血花。一片细小的十字银镖扎入颅内,瞬间切断了神经。
麦田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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