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巴不得苏钰就在蓝田县当一辈子县令了,不过这有些不切实际。
十一月份关中天气变得特别冷,梁子衡还是穿着一身中衣,寒气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特别是北方的这种干冷。
在南陈湿气特别重,一到冬天的时候,就是透到骨子里的那种湿冷。以前的梁子衡还是赤身露体,春夏秋冬,四季不变的习武。
蓝田县城并不大,梁子衡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城门口。城门旁的告示牌上围着许多老百姓,那是梁子衡自己贴的,因为一大清早蓝田县的县兵差吏就跑出去帮助难民开荒去了。
梁子衡眯着眼,看清了上面写着的字迹,字迹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总体上看来,还是别有特色。
上面写的是蓝田县来了上差,要提拔苏钰上长安当大官来着。
梁子衡会心一笑,看着一个县兵挤了进去,将那告示撕了下来。这一切不过是梁子衡耍的一个小手段罢了,梁子衡不知道苏钰能不能抵挡住来自长安城高官厚禄的诱惑,就只能通过民心来挽留苏钰了。
梁子衡不是苏钰,没有那么强烈的政治嗅觉,更感觉到不到长安城朝堂上的暗流涌动,对于梁子衡来说,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苏钰能够留下来。
留下来,哪怕过完这个年……
说不定过完这个年了,苏钰就不会想着去长安了,也许不太可能……
可是至少,梁子衡觉得苏钰不必再去看卫慕言迎娶徐家大小姐了,也不必去面临那些大齐的官员的攻击了。
梁子衡单纯的想,苏钰能过一个好年罢了。
梁子衡只是停了一会儿,就像城门外走去了。路很大,作为大齐的驰道,蓝田县的路一直都很好走。
然而梁子衡却一直像郊外走去,路上尽是一些碎石子,让一直跟在后面的苏灵清走的很难受。
最后梁子衡停了下来,转过头去,戏谑地看着苏灵清,问道。
“一直跟着我,就是不说话吗?”
“…………”
苏灵清还是沉默着,沉默地盯着脚尖,不知再想着什么。
“那好,那我走了……”
梁子衡作势就要转身离去,却被一声清脆的声音叫住了。声音有些陌生,又有些好听,那种直透心里的好听。
“别走!我……我说……”
梁子衡再次转过身子,歪着头,看着这个神秘的小姑娘。
“我想跟你学功夫!”
苏灵清说的很坚决,寒风打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显得特别可爱和好笑。
“你想报仇?”
梁子衡问道,又怕苏灵清听不明白,又再次强调了一遍,“你想向苏钰报仇?”
苏灵清说要学功夫的时候,梁子衡立马就猜到了苏灵清肯定知道她们蓝家的遭遇是有苏钰的影子的。
蓝家的人不是傻子,同样的蓝钦更不是傻子。杀死蓝钦真正凶手从来就不是苏钰,是长公主殿下亲自逼死了蓝钦,是黄天生和他背后的清流们逼死了蓝家。
蓝家人是一个悲剧,明明不适合朝堂,却一股闹地钻进朝堂的斗争之中。蓝家人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也能说蓝家是成也长公主殿下,败也长公主殿下。
或许,如果蓝钦不抱上长公主殿下这条大腿,而是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的蓝田县候过日子,就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了。
有人说爬的多高,就摔的有多惨,多半不过如此了。
这些道理梁子衡看得通透,苏钰也看得通透,所以他们才会给蓝家留下了香火。蓝钦也看得通透,只不过醒悟得太晚了,而梁子衡是怕苏灵清看不通透。
不管身处哪个地方,哪个王朝,哪个时代,都是一个看脸的世界。苏灵清年纪轻轻,却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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