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阵眼必须保持被献祭者的血浸润的状态, 若是干涸,只不过数息便会极快枯死,那这个阵眼就再不能用了。
言予被横冲直撞的夙宵抱着往后跌了下去, 眼看左手淌下的血滴就要与阵眼断开, 千钧一发之际, 他只好不顾身体的负担再一次将周身的血液往手心伤口逼去,一大股热血飞洒淋在了那块还在不断吞食的土壤上。
言予心底里一片去凄怆,他这特么的都快要成花洒了!!
“你在做什么?!别添乱啊”言予急得不行, 趁着夙宵似乎被他的血吸引开注意力的空隙, 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了桎梏,重新凑到阵眼跟前, 握紧了拳头努力挤出残余的血撒上去。
虽然觉得夙宵的行为有种说不出的异常, 但言予现在没时间细想, 他头也不回地对夙宵飞速道:“来不及解释了,总之你醒了就赶紧到这个溶洞另一头去,我怕是顶不了多久的, 何大夫暂时和我们统一战线喂!”
话还没说完, 他流血的左手就被一把扯了过去, 言予心头快要急得冒出出火星来了, 这血祭怎么又被打断了!
“你到底怎么了??”言予终于察觉出不对了, 夙宵此时正从身后一手揽着他的腰,惊人的热度正从紧贴着自己后背的身躯上传来,那只被捉起的左手上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啊”因失血而低温的冰凉手指突然被火热的柔软包围,言予忍耐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夙宵竟然在舔他手上的血!
好在言予此刻虽然已经头脑发懵, 但潜意识里还是牵挂着最紧急的事情的,他只怔愣了一瞬,立刻就飞快地伸出了自己自由的右手,狠狠地一咬手腕,将喷涌而出血赶在阵眼枯竭的最后一刻撒了过去。
妈妈呀,这下好了,他两只手都成花洒了
身后的夙宵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放下了言予的左手,改去捉住他的右手,牵上来又是一阵舔。
“你!”言予差异地扭过头去,没想到对上了一双懵懵懂懂的眼睛。
夙宵歪着头,顺着他手臂上流下来的一条血迹缓缓的自下而上舔舐过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那神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言予:“”
啊啊啊这都是什么事!
他只能赶紧把自由了的左手又伸到阵眼上方,将伤口咬咬牙挤破,继续逼出血滴来。
言予心燎火急地对旁边不远处的何大夫吼道:“你还在旁边看热闹!他这是怎么了?!”
何大夫其实很委屈,他不是在看热闹,而是不敢上前。
对方刚才还危险得像一只随时扑咬上来的孤狼,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只乖顺的家养犬粘着言予,他其实也有些看不懂情况。
“他”何大夫想了想,斟酌道:“总之他现在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只依靠本能在行动,你小心一点。”
言予愣了愣,夙宵竟然是又失去了意识,然而刚才是发狂了一样啃咬自己的衣领,现在他却感觉少年有些混混沌沌的,反应似乎有些缓慢,但是就是执着地在交换着舔他手上的伤口。
他左手给阵眼供血,夙宵捉他左手;他换右手上阵,夙宵也慢吞吞地换只手去捉他的右手。
这算啥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特么的在玩他啊!
言予朝何大夫崩溃道:“你到底还要看多久,赶紧把他带到对面去,我是真的快要血尽而亡了”
他在这里争分夺秒地失血,怎么觉得这两个家伙悠悠栽栽的,一个在懵懵懂懂地给他添乱,一个在旁边发呆?!
他已经快要挂了啊两位大佬!求求你们看看情况行动!
何大夫闻言蹙起眉,十分谨慎地朝夙宵和言予的方向迈了一步。
然而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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