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是一天比一天热了。”唐老湿眯着眼,左手从屁股已经湿透的西裤兜里掏出半包维达,右手费力的从中拽出一张,从耳朵上摘下刚才被额头上冒出的汗流过的眼镜,正反面,认真的擦拭。
重新架上眼镜,同时用右手手背快速拭去额头上的汗,唐老湿能感觉到衬衫已经贴上了后背,浅色衬衫的前襟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帝都今年热的实在是不同寻常啊。”最后到嘴边的是这么一句感慨。
唐老湿之所以被叫做唐老湿,不是因为学富五车,而是因为他是胖子,体虚,“老湿”,所以江湖上就送了他这么一个混号。
“等我有了钱,老子就不上班了。天天窝空调屋里,游戏想打多久打多久,身边还有5l装的冰镇饮料。今天芬达明天雪碧,一礼拜不带重样的”
现实是唐老湿依然为了每月几千块的工资,每天挤公交上班;如果哪天起晚了,叫个滴滴,二十五块钱打到单位,唐老湿能心疼半个小时
跟一帮老头老太太一起刷卡下来,唐老湿欣喜的看到,站牌旁停着辆一f一!
结果他兴冲冲过去扫了半天,才发现车的二维码早被刮坏了没骑上车,又折腾了好几分钟,结果就是,唐老湿,更湿了
气鼓鼓走到单位。
在一楼大厅等电梯的时候,碰到财务的张大姐。
大姐惊讶而不乏夸张的叫出了声:“哟,小唐,你这是咋了?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天太热了,走过来的。出了很多汗,就成这样了。”唐老湿赔着笑脸。
张大姐又惊讶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一路无话。
进了办公室,迎面一阵冷风,唐老湿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屋子里和屋子外,真不是一个世界啊。”唐老湿跟自己前座的老胡打招呼。
老胡一阵咳嗽。
“老胡,你这嗓子还没好啊?”
“本来快好了,这几天热感冒,又不行了。”老胡嗓子很是沙哑。
唐老湿踱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然后拿起手机,直奔厕所。
进到厕所隔间,唐老湿把湿透了的衬衫脱了,搭在隔间门上;自己蹲下来,用刚才在厕所入口扯的卫生纸,使劲擦额头和腋下眼镜被取了下来,放在隔间里的置物架上。
这套动作,自从天气热起来以后,唐老湿每天都做。
“退屈な窓辺に吹き込む风に”置物架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唐老湿手忙脚乱的接起。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领导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啊,我在厕所。”唐老湿有点支支吾吾。
“完事了赶紧过来。”那头‘啪’的一声被挂断了。
唐老湿擦擦汗,站起身,将门上的衣服取下,套上。站起来的时候稍微有点不稳,蹲久了,腿酸。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由于外边天气的缘故,单位食堂最近一直爆满。如果去晚了,就等着排大队吧。
唐老湿跟着办公室的大部队一起下楼,上电梯。他一路玩着手机,到了位于地下的食堂门口,重又把手机揣回兜里。这里信号不好,没有网络。
“我看看,今天吃啥啊。”同一办公室的老李在队伍最后伸长了脖子。
“我过去看看呗。”新来的小郑自告奋勇分开人群,凑到队伍最前边的玻璃橱窗前。
没多久,小郑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回转了。
“今天有啥菜?”唐老湿随意问道。
“没啥好菜。宫保鸡丁,番茄鸡蛋什么的。”
“别吃鸡丁啊。你们没觉得,最近每次的鸡丁都不太新鲜么?估计是天太热了。”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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