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七点的时间t市水上天堂某栋守卫森严的特殊建筑中,灯火通明的二层大厅,落地窗前浅色系的几个沙发简单摆放着,在背对楼梯方向的长沙发上,一道身影随意的靠在其中。
墨色长发遮住了男人的容貌,在男人的面前是五张前后交叠凭空漂浮在空中的,虚拟光屏。
虚拟的屏幕闪着绿色的神秘光芒,而在那些光屏上,不停闪烁的是一些变换的信息和文字,中间夹杂着的偶尔有些照片和新闻剪辑的片段。
颜已经尽量将安少要的信息详细条目化并且整理成了最简单的数字文字信息呈现给他了。即便如此,这份存储芯片上的资料,还是让安看完它,整整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屏幕定格在凤飞这个音乐界强力新秀的歌手曾经第一次被人枪击所留存的现场采集的照片上,已经很久很久了。
颜知道安早就看完了这一切,可是独独留着这一个事件的资料信息,照片和他让人查出的幕后操纵人员资料,搁置在那里,不曾再翻动过光屏信息。
他守在沙发不远处,不知道沙发中的人,是什么心情和状况。
安少,保持着这个光幕的状态已经有半个多小时,颜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几次了,可是,沙发中的人没有交代,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是两份很全的资料,而且,颜也将幕后的黑手的牵涉也都详细的呈现给了他。御权安该是庆幸的,他庆幸他这三年,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这两个好朋友出现在他面前,没有太大的变化,没有表现出受伤的态度,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冰山落言叶和活泼男孩凤飞。
明明,他庆幸,但是,为什么,心是空的,还有些淡淡的疼意。御权安皱眉,这种窒息感和曾经不曾出现过的怒意想用血腥洗刷这一切的浓烈情绪。
这三年,他们两个好朋友彼此都在这个世界上适应着生存并且坚定着走自己的路,而他呢,他又做了什么,一切,只是在病床和昏睡间挣扎着什么都不记得的,疗养了三年。
说是折磨,可是他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从小到大不都早就接受了这种命运和不得不经历的现实吗?明明,明明去星辰学院前的他,就已经麻木的不知道了什么叫做疼的感觉。
现在呢,他觉得痛苦觉得不想让人记得他,只能想到这样安然等待离开这个世界的逃避心理和行径,又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他因为答应了他们好好的活着忍受了时不时被抢救的研究所半年,被试药观察调整的英国庄园两年半,却在接收到实验室传来的新药数据和自己身体的试药性全面抵抗数据的时候,所有的坚持和心情几乎在顷刻间全盘崩溃。
那种迷茫和呆滞的被迫接受,甚至是让他悄无生息的做了这最不负责任的决定,消失在了书他们的面前。他是想死的,也不得不想着让自己安静的接受这个活不过一年的事实。
身体各项器官指标,两年的调整,却足足高到百分之九十五的llk新药抵抗性,他的身体对新药的药性很低,低到,几乎就没有走下手术台的那个可能性,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第一次,接收到实际的新药实验数据的时候,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那么失魂落魄,手上的数据值记录表散落了一地,像他同时被送进冰窟里心情一样。
爷爷过世的时候,他无意间选择自杀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恨自己,恨自己的这个身体,那么的崩溃甚至不能接受。那药是他为了自己开发的,后期实验一直是光和书在协助主持,只是这结果让他们谁都无法接受。
他不会好了,还有可能一年后倒在那些病床上,再也没有呼吸。
曾经的那个御权安可能对这种消息或者事实,完全可以麻木冰冷到根本无所动容。他可以毫不在乎的接受这种命运,因为活着没有意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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