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还沉浸在他的臆想之中,只听郑默然说道:“凭儿,把你的这些宝贝收好。e1我们这就动身去罗浮山。也有许多年没见师兄了。”
冯凭噢了一声,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叔叔,我能见一下公冶先生吗?”
郑默然听他这么一说,想起他之前托自己向公冶无忌的传话。便说道:“好吧,先生计划这两日就下山了,我让道静带你去见他。去回。”说罢唤道静进来。冯凭应了一声便和道静出了竹舍直奔公冶无忌下榻的客舍而去。
公冶无忌这次南霍之行可谓是他一生中的恶梦。
他出自名门世家,先祖公冶长,深得夫子绝学。世人只知孔门儒术为治世之道,帝王之学。却不知孔夫子广学博闻,学涉宽杂。其中不乏一些属于方技神仙的杂学秘术。只不过夫子认为这些只有少数人可参悟之术,于国计民生c世风开化无甚裨益,便不作为显学传授。只是择一二具有宿慧的弟子授之。比如传给子贡大衍之术,传给公冶长万类通音之术。
万类通音术说白了就是通鸟兽语。这是夫子原本的绝学。夫子门徒中唯公冶长专长。但随着公冶世家一代代下传,则融入道门的慑心御魂之术,逐渐向役兽术演变。在漫长的历史演变过程中,此秘术的支零片语从公冶世家外泄流向民间。一开始役兽术还属于燕赵之士的旁门左术,后来被汉时兴起的古道门派五斗米收纳后,便成为正儿八经的道门正术。但不管是流落民间的役兽法还是道门收纳的正术,都尊公冶世家为此术的正宗源头。
这次公冶无忌受南霍辅李甫章之约上山传授道门弟子正宗的公冶法大役术。公冶无忌同意此行也是考虑南霍的道门领袖地位,将公冶世家的祖传绝学传于道门正宗,对他这一辈已经香火无续的公冶世家,也是对先人和夫子的一个交代。
结果没成想大役术没有传成,倒把一生的家当都赔了进去。
公冶无忌父祖辈遗赠给他和他一生收编的所有禽类都被黑风寨收去。最让他心痛的便是那头兹白驳王。他投在这小兽身上的心血已出了役术范围。膝下无子的公冶无忌在数十年对兹白驳王的调教中,已和这小兽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感情,有如父子一般。
这种役兽中的感情投入是役术大忌,公冶无忌作为公冶世家役术传人怎会不知。但他已是耄耋之年,早已过了夫子所言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年龄。他一生孤零,到了这把年龄已看尽了人间风月,历遍了尘世沧桑,再无更多奢求与希冀。回顾一生,为了虚幻的目标和追求,他谨遵严律和苛戒,从未直视过自己内心的意愿,待到现今华枯躯c少年不再,方才觉自己不知错过了多少情怀。现今的公冶无忌眼见童趣记忆日远c大归终限日近。只想不再委屈自己,活的任性一些。为求随心所欲但逾其矩又有何妨!
于是公冶无忌调教兹白驳王便带上了父子情怀。那小兽也通人性,公冶无忌带他如子,时间长了那畜生怎会不知。从此这孤寂的老人便有了儿子,而公冶家的6地兽群也便有了领袖群兽的神武之王。
这兹白驳王对公冶无忌意义非比寻常。公冶无忌为得到它费去了祖上遗业的大半,还招来江湖多方势力的追杀。其中南方魔族血玲珑对他的围追袭扰始终没有停息,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就因为血玲珑魔族法术以役兽为上。这役兽术的高下之分,兽王禽王起决定性作用。禽兽之的优劣关系到整个血玲珑的生死存亡!他们怎可姑息。
这兹白驳王正是当初安州莫家祖上在罗浮山中捕获的灵兽。
冯凭来到公冶无忌房中,见到老人坐在床榻边,脸上依旧是愁云惨淡。见冯凭进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嘴角抖动了几下算是向他打招呼了。
冯凭看着老人一副高兴不起来的样子,心想他这样子是典型的抑郁症表现,现在直截了当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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