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年轻车夫在壶口别院一边兼着杂活,一边被乌佳姨太太训教了个把月,这才刚上岗,就被叫着出远门,哪能不紧张。
好在这一路走得安然无事,只是这驾座上的整日颠簸让年轻车夫好不习惯。眼看着路边陡峭的山岭渐渐平坦起来,也见到了人烟,年轻车夫知道此行目的地呙家寨已经不远,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行不多时,马车赶到一座寨子前,停在木栅栏下的沟渠边。车窗的窗帘被拨开,顾天怜从中探出头来,观望起马车前的这座娄寨。
看这娄寨的建筑和布局,和顾天怜去过的雷公寨有些类似,面积却要大些。寨子地处奇山异石之间,被青山绿水环绕,四面随处可见梯田和放养的牛羊。要说和雷公寨有什么不同,就是将寨子团团围住的木栅栏。
只见碗口粗细的树木一根根深深埋入地里,并排用麻绳捆绑,树皮上糊着泥巴,树干顶端削尖,之间填着沙土,由此组成这高达一丈多,宽三尺多,顶端能站人的木栅栏。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工。顾天怜觉得,这木栅栏看起来可比陆镇四周的土墙还要牢固。
马车前的栅栏顶上,一个包着头帕的青壮娄人正在四面张望。见到驶来的豪华马车,青壮娄人大声喝问到:“来的是什么人?”
呙芩苒闻声从另一边的车窗探出头来,见到青壮娄人后欢快地叫到:“石哥,是我。”
青壮娄人认着声音望来,见是呙芩苒,笑着回话到:“苒阿妹,你回来啦,等等俺这就开门去。”
不一会儿,栅栏面上几根树干组成的木墙,被粗麻绳吊着缓缓放下,压在外边一丈来宽的沟渠上边形成桥面,年轻车夫战战兢兢地驾着马车从上边驶进了呙家寨。
红木马车停在呙家寨的围墙边,顾天怜走出车厢,待呙芩苒和栅栏上看门的青壮娄人寒暄几句而回后,问她到:“这吊起来的大门开一次这么费事,大白天还关着做什么,寨民进进出出岂不是很不方便?”
呙芩苒被问得一呆,想了想后回答到:“公子,这大门只有过马车和大队人马的时候才放下,平时寨民进出寨子,走的都是挂在栅栏上的绳梯。”说完还指了指给顾天怜看。
“你们就不嫌麻烦吗?”顾天怜疑问到。
“毕竟寨里人多,为图安全,也就只有这样了。”呙芩苒抓抓脑袋答到,似是不明白顾天怜为何有此一问。
在陆镇虽说治安不好,也没有到大白天也守着土墙的程度,看来这呙家寨日子过得可真是不安稳。顾天怜想到。
旁边马嘶声突然传来,顾天怜转头看去,却是踏月追日两匹骏马被从车辕上卸下后,不服年轻车夫的管束,撒着欢四处乱跑,惹得年轻车夫在后边追之不及。
“公子,这边走。”呙芩苒在前边带路,顾天怜边走边四面环顾,打量着呙家寨各处。
呙家寨和顾天怜到过的其他娄寨一样,里边的建筑以式样相同的两三层木楼为主。这些木楼在寨子外围处还显得稀疏,越到里边越是密集,到了寨子的中心处,楼与楼之间的巷子如此窄小,往往顾天怜双臂一展,两只手就能触及两边木楼的墙面。
走在这样狭窄幽深的小巷中,顾天怜不禁心想:这木楼里的住户,晚上睡觉时打鼾声音稍微大上些,会不会就吵着了隔壁邻居?
呙家寨占地数里,人口数千,虽说比不得娄王寨繁荣,但里边铁匠铺,木工房,医馆等设施应有尽有,显然寨子里的居民早就习惯了自给自足的日子。
寨中许多木楼的墙壁看上去有许多破损修补的痕迹,组成巷子路面的一颗颗大青石上满是各式各样的刮痕,显得很有些年头。
一条小河从呙家寨的小巷间流过,河里的水被寨民引了出来,在巷子间挖好的坑中形成一个个小水塘,上边不时可见成群的鸭鹅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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