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上去的?岩哥你见着了吗?”
“没见着,一不留神他人就不见了,再找着他时已经在那里。都半柱香时间了,他立在那一动没动,看样子太阳不落山,他是不会下来了。”
魏井岩边说着,边和丰子一人扯着皮革的一角,合力将其展开。就见这皮革乃褐色,长宽丈许,里边包着几根麻绳。二人将整块皮革搭在两根竖立地面的木杆上,将几根麻绳拉直,绳头紧系于数个小木桩,再把这些小木桩牢牢钉在四周的地里。这块皮革被支撑平整后,方才显出它的本来面目,竟是一顶帐篷。
魏井岩和丰子二人忙活完,胖墩也生好了火。魏井岩从一堆大小包裹里边拣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半圆形布包,翻开外边的粗麻布,就见是一口用油皮纸包好的铁锅。
取出铁锅,魏井岩将其端放在火堆四周架起的石块上,用随身水囊在池塘取来清水倒入里边,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这锅是个宝贝似的。
忙活完这些,天也见黑了,三人围着火堆而坐。
“今天麻烦事真多,还好一队人马腿脚利索,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地方,不用抹黑走夜路。”魏井岩轻舒一口气,转头问丰子树墩二人到:“这才一天时间,你们怎么也改口跟着我叫起他高人起来了?”
“那人年少多金,处事从容,难得还不显纨绔的习气,待人有礼,很有善心,看起来身手也好得很,当得起高人二字,还是岩哥你眼光独到。”丰子伸手在火堆旁暖了暖,回答到,“要说高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言行太令人不可捉摸,不过也无伤大雅。依我看呀,他就是个武林世家的子弟在行走江湖,选在这个时节入楚境,指不定就是赶去常仓郡,要参加五年一度的武林峰会。”
树墩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
看见二人一脸称道之意,魏井岩无声轻笑,不置可否。暗道:年轻人就是这样,喜欢就欣赏,不喜欢就疏离,却不知这处世为人,知人知面难知心呐。
想到这,魏井岩不由又转头看向一边的山崖,但见灰黑天幕下,一道朦胧的人影还立在山石之上,显得形单影只。
“岩哥,丰哥,树墩哥。还没吃呢?”这时一个人憨笑着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观其面貌,却是那轮在今日探路的趟子手。
魏井岩眼角一瞟见这人,当即伸手拿起一只长木勺,目不转睛地在铁锅里来回搅动,看似很忙的样子,可这铁锅里就是半锅还没煮开的清水,哪里需要这般料理。
丰子和树墩二人见魏井岩摆出这幅样子,也都低着头不说话。探路的趟子手被晾在一边没人理会,一时间好是尴尬。
耗过一会儿,见实在没人搭理自己,探路的趟子手开口说到:“得,打搅三位大哥了,其实俺就是刚才在前边树丛里找到一点好东西,想给三位大哥送来,东西俺放这,那边还忙,俺就先过去了。”
说完探路的趟子手将手中布包放下,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丰子抬眼看了看魏井岩的脸色,见其面不改色,好似刚才就没见到人来过。丰子心里有些顾虑,可也想着答应人的事不能不管,于是探手过去拿起地上的包裹摊开,就见里边是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白色蘑菇,菇柄一指来长,菇头圆润饱满。
一见这玩意,丰子当即眼睛一亮,说到:“好东西啊,这白蘑菇去年我吃过一回,叫不出名字,但是味道着实鲜美,放在清水里加点盐,就能煮出肉味来。听他们说,一年里边只有这个时节的雨天后才能在深山中找得到。岩哥,今天我们可是有口福了呀!”
听了这话,树墩眼巴巴盯着这包白菇,直砸吧嘴,像是下一刻口水就要掉了出来。
魏井岩却还是不动声色,侧眼看向丰子,问到:“我没记错的话,这趟子手可是你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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