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男子的这一道爆呵,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帆身上。
陈帆不由地停下点香的动作,转身看向制止他的男子,此人约莫三十七八的模样,面窄耳厚,眉宽眼大,腿长手短,右手上握着一串名贵的檀香珠,左手捏着一个名贵的烟斗,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带着墨镜的保镖。这三人虽然穿着黑色的服装,但表情上,却丝毫没有半点哀悼之情。
陈帆眉头一皱,却见沈羽上前几步,来到陈帆的身边,低声说道:“这位是万三,是南郊码头的一个掌舵手,负责进出口的货物运输,铜爷身体不好之后他暗地里另起炉灶,和缅甸人一起发毒财。”
陈帆心里顿时有些了然,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原来是万三爷,怎么,我不能上香?”
万三见陈帆喊他三爷,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他往烟斗里装了一根雪茄,身后的墨镜男子上前一步,帮他将雪茄点燃,他吐了一口烟雾,上下打量着陈帆,说道:“铜爷生前的时候,重要的事都是委托我来做,铜爷走的时候,我正在忙着生意上的事,如今铜爷走了,这左帮,似乎应该我说了算,这个女人在铜爷的灵前,那是我看她长得水灵,给她几分面子,正好这个场面太压抑,有个漂亮的女人舒缓一下气氛也不错,至于你嘛阿猫阿狗也配祭奠铜爷?”
“万三,你个狗逼养的,老子一拳弄死你!!”
张达闻言,捏起拳头,就要砸向男子,但是,万三身后的墨镜男子,却摸出一把枪,抵在张达的腰上。
万三朝张达喷了一口青烟,嘴角露出得意之色,朝身后的墨镜男子挥了挥手,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一个莽夫而已,不要那么紧张嘛,倒是沈七爷,你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又是悼名又是递香的,真让人失望我觉得,这左帮,除了我之外,能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人,应该是你啊。”
身材非常矮小的沈羽朝万三拱了拱手,并没有像张达那样表现得情绪激烈,而是淡淡说道:“万三爷,铜爷生前的确很看中你,可是我得提醒你,铜爷铺了生意的道,不是让你走私船的,还有,如果你也能像蔷薇一样将狐帮清除干净,这头把交椅,你的确坐得另外,这位上香的陈先生,是”
“够了!”万三打断了沈羽的话,目光闪过轻蔑之色,“能来参加铜爷葬礼的,谁在苏城还没一点生意和地盘,他是谁?嗯?你看看,啧啧,这身衣服,这稚嫩的脸,我说七爷,你想要趁势夺权,咱们可以慢慢较量,可是你不要用这种小白脸,来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真的,你这样会让这里的兄弟都觉得很丢脸啊,这里是菜市场吗?不是呀!他,算得上一只小狗吗?大家都来看看他算得上一只小狗吗?”
万三张开双臂,朝其他人大笑着,并排着的百十号人,有的点头表示赞同,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则抱着看戏的态度,有的愤怒,而只有少数那天在海天船上的兄弟,看万三的目光充满怜悯。
“哈哈哈!”
就在万三调动气氛,逼迫在场的人选择战队到他那一边的时候,陈帆的笑声,盖过了万三的咆哮,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蔷薇看着笑得肆无忌惮的陈帆,嘴角莫名闪过一丝笑容,轻抚着额头,有些头痛的样子,“又得增加一笔棺材费的预算啊真是伤脑筋。”
沈羽盯着万三看了看,默默地打开一把黑伞,转过身,将伞护在灵柩前面,只有张达,气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帮陈帆,却被万三身后的两个墨镜男子各自用枪指着,他无法动弹。
“小子,你笑什么?”
万三将雪茄从烟斗上拔下来,歪抽在嘴角上,手上的串珠子拨动着,一双眼睛贼赃地看着陈帆。
陈帆将手中没有点燃的香朝左大同的灵柩拜了拜,露出一脸的悲叹之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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