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黄冕一个人带着不安在这陌生的世界里生活了两年,潜藏在心底的痛苦与压抑在这一刻得到宣泄,拉住秦阳,凄凉道,“兄弟,我没你那个上天入地的本事啊,终老一生恐怕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采儿也在一旁落泪,不知该怎样安慰自己的相公。
秦阳摇头叹道,“仙路多艰险,只有走上这条路才能发现其中的残酷。
以我现在的境界,也不知何时才能接触到回归地球的秘密,也许会倒在追索的路上,尸骨无存。”
修道者的世界虽然也存在规则,但终究还是看谁的拳头更大,对力量的崇拜比起红尘世界更加赤裸。
他们推杯换盏,几乎喝光了店里储藏的所有米酒。
哐啷!
就在这时,酒馆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下子涌进来十几号人,为首之人贼眉鼠眼,被大火烧掉半张脸,形貌非常恐怖。
此时,黄冕已经半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眯起眼睛,使劲分辨来人,冷哼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狗崽子,还想讨打不成?”
采儿赶忙从背后扶住他,而后美目一凝,瞪了过去,骂道,“石坤,你别不知好歹,我相公上次放过你,你居然还敢来,真的想死吗?”
石坤嘿嘿笑道,“松云镇是我踏云帮的辖地,你们既然在这里做生意,那就得缴税,合情合理!
上次你们打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必须把所有税款都缴齐,否则不仅砸了你们的店,还要你这小娘子伺候伺候咱们哥几个”
“无耻!”
黄冕心里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窜,抓起身边的酒碗砸了过去,却被石坤轻巧的躲开。
“松云镇明面上受古秦官府管辖,可实际上却是松云观的领地,但不论谁来收税都与你们踏云帮挨不着,我黄冕还是那句话,哪来的滚哪去,再来碍眼,我踏平你们帮派。”
踏云帮说好听点是松云镇的第一大帮,说难听点就是一群聚在一起的地痞流氓,专干勒索抢劫的勾当,为百姓所不齿。
石坤冷笑道,“我知道你很强,但那又如何?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不用石坤吩咐,他身后的十几个手下摩拳擦掌,手里拿着制式战刀,越过石坤,对着黄冕脑袋就砍。
“兄弟,帮我护着采儿。”
“放心。”
秦阳气定神闲,把采儿拉到自己身后,他静静看着,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几个地痞流氓而已,黄冕没道理搞不定。
砰!
黄冕甩出一个酒坛子就把冲在最前面的家伙的脑袋砸开了花,紧接着,一个猛子扎了过去,犹如秋风扫落叶,横击众人,几乎眨眼间就把所有人放倒。
他是边军,格斗是每日的必修课,虽然不能与天盾里的怪物相提并论,但武力之强勇冠三军,绝不是寻常人可以抵挡的,拿刀也不行。
可黄冕还是太仁慈了,只将人打得无法行动,并没有杀一个人。
秦阳平淡道,“不杀吗?”
黄冕一愣,反问道,“他们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为什么要杀?”
秦阳叹道,“你就不怕他们报复吗?这种人我见过太多,他们不会记得你的仁慈,只会把今天的羞辱转化成仇恨,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嫂夫人,恐怕都会后悔的。”
黄冕没有说话,他受到的教育规范着他的行为,战场上杀多少人都无所谓,但在战场之外,他还是恪守着自己的伦理道德观。
采儿道,“我不喜欢他杀人!”
秦阳无奈道,“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放过他们,但前提是我可以粉碎他们的所有阴谋,自身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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