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做起买卖来了?”说着凑近身去,用手拍拍他肩膀,道:“船老板!你为
什么还赖在角落里,不肯起来呢?我老人家一上船,便和你说过,有生意,大家做做,咱们
是线上的朋友,自己人。你偏要装糊涂,不但不理会我,还要拿yào酒来想把我蒙倒。你将
‘灵丹子’放进酒葫芦去的时候,我不是在你耳根前说,叫你多放些,少了没力量,你分明
听到了又不理会,我真弄不懂你存的什么心?”
船老大听了这话,才知这脏老头是个大奇人,果然自己瞎了眼睛,只得苦苦哀求。
岳天敏站在脏老头身后,心中正在高兴,他无意中碰上了风尘异人,看他情形,分明对
自己颇有好感,如能恳求他收录,自己血海深仇,当能前湔雪。
他越想越对。
这时却听脏老头对船老大道:“我老人家并没捆你,又没难为你,求我作甚?”
船老大一试手足,果然已经可以活动,赶紧翻身过去,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脏老头怒道:“我老人家最怕人家做磕头虫,你好好的把这年轻人送到地头就是了。”
接着用手一指对岸笑道:“啊啊!我老人家到地头啦!”
他话没说完,脚步歪斜的踅近船边。
岳天敏几次要想开口,都被脏老头抢先说话,不让自己chā嘴,这时听说他到了地头,正
想求求他收自己做个徒弟,不料猛见他脚步歪斜的往船边上走去。
岳天敏心想舟上不比陆地,怕他失足江中,刚想伸手去扶,谁知一把扶空,脏老头已经
从船沿上一脚跨向江心。
岳天敏心中一急,“不好”两字,还没出口。
再看脏老头足踏水面,并未下沉,却回过头来道:“年轻人,心志不坚,田老三叫你到
九华去,难道忘了?你又不会喝酒,跟我老人家学什么?”
一面说话,一面梯里他拉的踏着水面,往对岸走去。
船老大认做神仙显灵,直吓得目定口呆,跪在船头上,不停的叩头。
岳天敏听脏老头口气,似乎知道自己要去九华,而且还和田伯伯认识,一时深悔不曾问
他姓名,立在船头,怔怔出神。
船老大也并不隐瞒,说自己本是江面上的积盗,看岳少爷包裹沉重,起了杀心,只怪自
己眼瞎,不知道竟碰上了活神仙,自己从此决心改过向善,做个好人。
岳天敏也不深究,船老大经此一来,果然兢兢业业,招呼周到。
船行非止一日,便到了芜湖。这芜湖,清代属太平府,地当鲁江与长江会合之处,江南
之茶米,和湘赣的木材,都是到此集中转运,实为南北水陆jiāo通要道,所以商贾云集,屋宇
栉比,靠近码头,更是帆樯如林,舟楫似梭。
岳天敏一肩行李,飘然登陆,只见大街小巷,行人熙攘往来,极为热闹。
他找了一家比较清静的客栈,安顿下来。
晚餐之后,因连日舟船困顿,正好及早休息,所以才是上灯时候,他已浑然入梦。
翌日清晨,岳天敏一觉醒来,只觉衾薄如纸,晓寒正浓,他看看时光已经不早,也就翻
身起来。却见半扇板窗,昨晚并未关好,阵阵晓风,正从那襄吹来,不由暗笑自己,出门人
太过大意。过了一会,店伙打来脸水。
岳天敏正要盥洗,猛见临窗桌上,飘下一张信笺,笺上隐约有字,他俯身捡起一看,信
笺上字体潦草,写着:“闻擅‘纵鹤擒龙’,特来走访,其奈见面不如闻名,携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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